“不行”裴远晨道
“怎么不行?陆缱道:“反正你也不喜欢,这种话我不说浑身都不舒服,当然得换个对象说了,你总舍不得我憋出病吧?”
“不行”裴远晨当时就急了抓了那人的手道:“我喜欢,你不许和其他人说!”
“我可天天都得说”陆缱补充道。
“那我就天天听”裴远晨斩钉截铁道:“你说多少我都听,我都喜欢”
“这样啊,好吧”陆缱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大君,那这第二条?”
裴远晨果然上套,直接道:“不算了”
“大君”一击得手,陆缱也不动,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两人的手虚心求教道:“大君,您主动抓的我,应该不算我的吧?”
裴远晨低头看了看,又看看笑的一脸促狭的陆缱,只觉得自己和她讲条件当真是蜉蝣憾大象不自量力,颇为懊悔的扶额叹了口气道:“好罢,这条也不算。”
“好,第三条是什么”陆缱翘着二郎腿问。
裴远晨没说话,起身抱了三床被子回来排在两人中间,余下一床放在自己那边道:“第三,你我今夜以这被子为界,都不可越过。”
陆缱支起上半身瞅了瞅横在中间的“路障”只觉得裴远晨此举与小学时画在课桌上的三八线莫名又些异曲同工之妙。
得,这是越学越机灵了,AB方案都失败了还有C方案是吧?
陆缱研究了半天,也觉得确实没什么破绽同意了。
“你要聊什么?”经过这么一番讨价还价的折腾,两人好歹还是躺下了,裴远晨吹了蜡烛轻声问。
“好,那我问了”陆缱点点头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何兄就是我哥哥?还有九隆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很早”裴远晨摇了摇道:“是你走后,我推出来的”
“上一世我只见过何夫子几次,不过是继位后读过他的功绩,在我想招他入郢都前他便意外身亡颇为遗憾。直到这一生听闻他是智氏遗珠,便知道他的身份当是有蹊跷,又见他确实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之人,便想着尽可能保他一命。后来……”
裴远晨微微垂下眼眸道:“后来……后来在狱中,他说他与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那时我也没听懂,直到后来你与我说过九隆山可用,便让怀风暗中查清了九隆山惯常出入者的身份。这才发现何若入山时间与你极近,似乎是卡着你的点子出现在九隆山的,而你的父亲与颛顼子,刘夫子,宋夫子,还有芈大公子甚至是智博等靖安七杰都关系匪浅,而何若一来便在九隆山地位极高,又不知其师父是谁,我便猜他应该是谁的儿子,至少不姓何。且何若在九隆山与谁都客客气气不算亲近,唯独对你照顾有加,而你又与我提过他与你哥哥品貌相似,我便存了疑。”
“后来”裴远晨闭了眼叹了口气说道:“后来你出了意外,消息传到他那里,他给我上了表,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陆缱问。
“吾妹南浔,请山水以为终”裴远晨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