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清心中暗想,这荣安王可真是个人物。
她敛眉,还是不决定这会儿说出去陆凌恒的秘密,她摇头“没有。”
荣安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经过这一件事,老夫人失势,府里的下人纷纷倒向陆苏氏,一时间,朝闻院门可罗雀。
林幼清百无聊赖的爬在床榻上看书,胳膊下垫着软枕。
室内生了地暖,还烧着碳火炉子,因此显得有些热。
她着单薄的轻纱,眼看着过完年就又长了一岁,褪去了青涩稚嫩,年轻的躯体已经有了勾人的曲线。
陆凌恒迈步而入,随手脱了大氅往衣架上一挂。
坐过去询问“看什么?”
这几日林幼清对他疏远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热络。
他伸手勾起袖子中的东西,边角可见金色刺绣。
林幼清回头,将书塞到他怀里,坐起来掀起被子往里面一钻,“我困了,先睡了,公子好梦。”
陆凌恒伸手抓住被褥一角,似乎是想要给她掀开,但看着她小小一团蜷缩的身影,还是忍住了。
因为怜惜,所以不忍。
他脱了外衣上榻上,一条胳膊伸过去轻轻的将她勾到怀里,“我这些日子去找赵小姐,是听闻她刺绣手艺极好,这个,是给你的。”
林幼清睁开眼,面前对了一个双面金绣荷包,鸳鸯交颈,极尽缠绵,那绣工精妙绝伦。
她一时间不太懂,翻过身来看着他,疑惑“公子让赵小姐给我绣个这样的荷包干嘛?”
陆凌恒一默,低声道“我绣的。”
林幼清震惊。
“你绣的?”
要知道这可是双面绣,还是这样精致繁华的图案,这怎么可能?
陆凌恒嗯了声“我那夜喝多了,惹你不高兴,这是道歉礼。”
林幼清一怔,连忙询问。
“不用的,我也弄伤了你,你的肩膀还疼吗?”
陆凌恒摇头“不疼,没事了。”
林幼清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陆凌恒伸手制止“真不疼。”
“我想看看。”林幼清固执的很。
陆凌恒上了药两天,已经愈合了,只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林幼清给他盖上,动作有些轻柔。
她将手里的荷包放在枕头底下,熄灭了灯火,躺在他怀里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清晨,林幼清起身,从枕头下抽出那个荷包,怔怔的看了会儿,喊了一声秋葵。
秋葵端着水盆推门而入“小姐,您醒了。”
“给我拿把剪刀来。”
秋葵放下水盆,立即去拿。
银色的小剪刀对准荷包,林幼清面色冷淡的将荷包剪了个稀巴烂,一并递给秋葵“处理干净。”
秋葵应了声,见林幼清翻身上了床,临走时将门关上。
林幼清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大夫人慧兰院请安。
大夫人的院子倒是热闹的很,一个个奉承的奉承,巴结的巴结。
林幼清喝完一盏杏仁茶,人都走光了,她抬眸浅笑。
“大夫人如今得势,这滋味一定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