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不一样了,他隔三差五的去拜访清平王。
众人不解,太子不应该去问候皇帝吗?六皇子不应该去问候太子吗?
若是皇帝出事,太子这个储君嫌疑最大,若是太子出事,六皇子嫌疑最大。
毕竟这两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
清平王府屋顶上。
林幼清和盛玄半蹲着,注视着底下的动静。
屋内,谢煜宁重病在床,靠在软枕上,太子坐在他床边,笑容和善“本宫来时才去了容贵妃娘娘宫里,娘娘念着二皇弟,担忧的很。”
谢煜宁面色有些愧疚“臣弟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这一回来就频频出事,让母妃担忧,真是不孝。”
谢煜霖淡笑不语,过了许久才问道“宫宴刺客这件事皇弟怎么看?”
谢煜宁眼眸一动,他真诚的看向太子。
“臣弟怀疑,这件事是六皇弟所为。”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什么?”
谢煜宁将原因解释了一遍,和众人心中认为的基本上一样。
太子和皇帝若是都死了,那么镇北侯拥簇六皇子继承皇位就理所应当,至于大理寺检测出来的两波人,应该是六皇子为了混淆视听做出来的。
就是为了防止刺杀失败拖太子下水,若是刺杀成功,这事情的结果如此也是他说了算。
太子安静的看着他,突然笑起来,“你和陆凌恒是觉得本宫是傻子吗?”
谢煜宁被他目光盯的发慌,很快镇定下来,拧眉道“皇兄这是何意?”
太子呵笑一声“受益最大者,就是背后主谋。”
六皇子是脑袋被驴踢了吗?才会选在皇帝正值盛年的时候刺杀?
皇帝一死,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即便登基皇位,也应付不了各方势力,应对不了坊间流言。
更何况,这一切太显得顺理成章了,人们往往会相信自己认知的真相,鲜少会有人考虑这隐秘的不正常。
谢煜宁索性也不装了,淡淡一笑“臣弟没想着谋反,只是不能容忍六皇弟胡做非为,谋害江山百姓。”
“臣弟知道大皇兄知道他私下养病一事,还想着借臣弟的手将他公之于众,只是父皇最不愿意看见我们兄弟之间相互残杀,所以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
若是他们估计的不错,皇帝派锦衣卫指挥使去调查养兵一事,该回来了。
陆凌恒那便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
太子沉默的移开视线,放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的轻击。
“即便你这样做,父皇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六皇子重罚,顶多是将他贬去守皇陵。”
宋舒志也不会放任六皇子不管,毕竟两人是近亲。
“这样就够了,有陆将军在,殿下还怕清理不了六皇子的人脉?”
太子眸光一震“二皇弟这是什么意思?”
谢煜宁挣扎着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床上,他面色坦然的道“一直没有来得及向太子皇兄坦言,臣弟愿意鼎力相助,恭迎您登上最高峰!”
“这也是陆将军的意思?”
若是这样,也就不用费力去争夺镇北侯手中的兵马。
“是!”
两人交谈,完全没注意到屋顶偷听的二人。
“走吧。”
林幼清轻手将瓦片盖好。
盛玄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两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出了清平王府。
林幼清靠墙而站,沉静着一张小脸,抿着唇没说话。
盛玄已经习惯了她人前人后极端的两面,他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