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有些不忿地躺着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偷懒的法子,这让天天潜心修炼就想洗骨伐髓的那些人怎么想,让成天炼丹就想着身轻如燕的那些人怎么想,这简直是在鼓励某些不恰当修行方式的出现,十分不利于正修行界的风气。
这么好的法子,要是让自己早一点晓得,倒也也不至于这把年龄还因为渡劫的事情瑟瑟发抖啊。
转念又一想,花知暖又真切地愁起来,修行是这样的,当自身的灵气提高到一定品阶,天地这套规则就自动地认定你已经足够强大,可以被天雷劈上一劈。
那现在问题大了,万一此后被苏沉隔三差五地灌输一下灵气,提升一下修行,还没到能承受雷劫的点就又把自己给劈了,那应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苏沉是怎么揣着这么多灵气还能活到现在的,想必是有独特的渡劫方法,自己有空要问他一问。
正这么盘算着,苏沉推了门进来,衣冠整齐,目光温柔,花知暖却是一看到他就不受控制地想到昨晚他浑身上下只一头黑发作遮掩的模样,当下老脸就要一红,连忙把脸往被子里藏藏。
苏沉会错了意,坐到床头小心拍拍她,把手上的东西搁在床头。香浓的小米粥和香甜的糕点味里竟然丧心病狂混着一股子药味儿。
花知暖想,不至于吧,明明和他说过有生殖隔离,不能生了,不至于一夜之后还要来一碗堕胎药吧?倒也不必这么谨慎吧?
“暖暖。”
苏沉语气柔得像是生怕吹皱湖水的春风:“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昨晚,最后是我有失分寸。”
苏沉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我就想到昨晚最后他扶着自己坐在身上的模样,当下羞得自己的尾巴都要露出来遮脸。
刚转了半边脸朝向苏沉,现在又被花知暖用被子蒙了上去,头埋在被子里瓮瓮地回他:“没有,你不要乱想。”
苏沉自然不放心,索性在床边坐下,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你要是生气了,想怎样都可以,但是我们先起来把早饭吃了,把药喝了,好吗。”
花知暖说:“我等会就起,我不要吃药,我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
苏沉再这样轻柔地拍下去能再把花知暖拍进梦乡,花知暖在被窝里抖一抖,让他的手滑落下去。
苏沉语气有了惶恐:“你这样让我心里很不安,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这个药也是为你好的,能为补充身体,乖,我扶你起身更衣,好不好?”
花知暖简直要怀疑苏沉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咬牙切齿:“我是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也不要吃药,我都和你说了我不能生,兔子和人之间是有生殖隔离的,要那个药做什么!你让开一点,不记得我现在是衣服没穿团在被子里啊,什么人哪。”
隔着被子依旧能听到苏沉的轻笑声,他那么雅正挺拔地坐在那里,说的每一个字却是都让花知暖恨不得立时堵他的嘴。
“不管你是兔子的模样还是人的模样,暖暖,你浑身上下哪一寸是我不知道样子的?”
花知暖披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盯着苏沉。
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国师,怎么就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