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开始了鸡飞狗跳,再也没有一个小丫鬟敢上前去拦,这位王爷身下的马直直地冲了出去,来到了平日里经常和国师一起喝茶品茗的小院子里。
这一路走过来不知踢伤了多少丫鬟奴仆,不只伤到了多少珍奇草木,外面热烘烘的闹了起来,花知暖总算是有那个脑子抬起头来,想看一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怀里的娃娃这个时候正是乖巧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外面出现了什么让人十分期待的大事儿,如今整个庙堂之中让人期待的事情也算是不多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被雷劈之后能送来一个小奶娃娃,这种事情自己都曾经见识过了,而且如今老老实实的抱在怀里,还能发生什么事情是可以让自己大跌眼镜框的。
花知暖唠唠叨叨地推开门,让自己身边的小丫鬟们放下心来,自己会完完全全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可是刚刚走到前厅来,就看到那狂放不羁的马。
动物与动物之间大致都是相通的,自己从前在林子里住的时候,各式各样的鸟鱼花虫,从来都不曾见识过少,更何况如今这王爷生下的马一副赤裸裸的被人胁迫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
马脖子上有一根绳,这绳子已经勒到了马的脖子里挠到它身疼,一疼起来便立刻狂性大发,但好歹这位王爷平日里自己也至于鹦鹉,所以不曾将这点颠簸放在眼里,总以为事情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可是生下的女儿如今已经越来越狂躁。
动物的第六感总是比人类还要再强烈一些的,之所以这匹马越来越狂躁,原因就是它在这个院子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没有办法不让他害怕,所以一心想要把在自己背上作为作福的这家伙给跌下来,好快快搬开爪子逃命去也。
花知暖的本体是只兔子,一贯在草原里作威作福,惯了和他同年龄的毛团子们,没一个打得过他的外表,虽然娇小,内心却是十足十的狂野。
人间的谚语里有一句话叫做,兔子急了也踢鹰,不过这句话说的却不完完全全的真实,因为在它的草房原和地盘上,踢鹰这件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操作。
按照花知暖的话来说,这天上飞的,在天上怎么飞自己管不着,可是落到了地上就得听自己的。
管你在天上飞得有多溜,只要你那个爪子临近的地盘就是要拜自己为老大,如今更何况只是一只有些发狂的马罢了。
一时之间马被人撕扯痛苦的声音在整个国师府中嚎叫,听得让人热血沸腾,花知暖。恨不得立刻变成圆形好好的戏弄对方,一番,看着在自己身边一直照顾着的这些丫鬟,奴仆们纷纷倒在地上,心里又开始生气。
“你算是哪一根茄子,居然来到国师府撒野!”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好心好意的上前去规劝,却被那匹马给踢了一脚之后,终于将这位好脾气看起来非常温和的兔子给惹毛了。
花知暖来到城市之后身边很少有几个能说得来话的,可是这偌大的一个国师府里,却没有一个人在意过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直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不管他是接到了命令必须这样去做,还是自己本性原来就想这样去做,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
更何况在那之前,苏沉就已经把这一份家业递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这所有的东西都该自己说了算,才对身为整个国师府之中的女主人这般被人挑衅,想起来不是屈辱而是威严。
花知暖直接跳起来,将身体浮在半空之中,手中弹出一根细细的线,将国师大人从马的背上整个给捆起来,扔到一旁。
接下来就是对付这只狂傲不羁的马了,花知暖手里浮着一层又一层的灵力,想了想还是决定对这匹马仁慈一点,在最后一招濒临出现的时候,将自己手里的法诀换成了瞌睡诀。
瞌睡觉将整个马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就算是再挣扎也无济于事,马儿原本就被脖子上的绳子松了锁,如今正是感到疲倦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个瞌睡觉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很快便服从了本性。
花知暖看着在地上乖乖的睡觉的小马儿叹了一口气,又看着这地上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扶着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悲伤万分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心痛。
把自己身边一直照顾自己的小丫头给扶了起来,伸手去抚摸了两下她的脉路确认对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花知暖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的话,去找管家。”花知暖沉声在小丫鬟身边嘱咐道:“让管家看一看,统计一下,不管我们府邸里是财务还是人的损失,全部算成银子!”
丫鬟应了一声,乖乖的进去找了管家,花知暖这才有时间看在地上打滚的皇叔。
“哎哟?!居然是国师大人,这突然一直鸡飞狗走的,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花知暖眼神一笑,将捆绑着皇叔的绳索解开,那紫色长袍的家伙在地上滚了一圈,看着身上的泥土,眼睛里神色未明。
空气中都透着僵持二字。
不过,很快都僵持就被打破了,被人哄着的娃娃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声从房间里赤裸裸的传出来。
皇叔一愣,不可思议的反问道:“我去!那么快你们孩子都有了?”
“你你你,你也太那啥了吧?”
皇叔听着这个孩子干干净净又清脆的哭声,脑子里瞬间飞过好几种人与动物的畸形形态,头上长角的娃娃和背上长翅膀的娃娃。
“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皇叔迫不及待又蛮不讲理的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