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蝶恋坊,本就受了伤而面色苍白的白萱不顾自己的伤势,把恨移天扶到自己的房中,取来药箱,看着那一条条血肉模糊的剑痕和他满身的血迹,白萱莫名的鼻子一酸。
“你忍一忍。”说着,白萱也不顾男女之别,小心地撕开因血而黏在伤口上的上衣,用洗净的布蘸取了些酒精,先为伤口消毒。看到恨移天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你傻啊!就那样任别人伤你,干嘛不用剑抵挡,即使你只有一半的内力,也不会被伤成这样啊!干嘛只躲却不还手!”
“因为你说过不要轻易让剑出鞘啊!是我先伤害了他们,让他们讨回去也不为过,毕竟是我错在先。”恨移天伸出手,擦拭着白萱的泪,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完。
“怎么是你的错,是他们先伤害你在先……你……为什么就这么听我的话……”白萱责怪,却发现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你又何必为我挡那一掌,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是用那封住的内力护在你的心脉,你会被那一掌震得真气溃散,后果……”看到他为自己挡那一掌,她真怕他也会因她而死,那一刻,她想到了连冥风,那个因她而死的男子,心有余悸。
“正因为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我知道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你为我挨了那么多掌,我……咳咳……”
“好了,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见他咳个不止,忙说道。
“我只听说卿缘阁的凝儿姑娘是个冷漠而神秘的女子,却不知还是个如此爱哭的女子。”擦了擦白萱眼角又流出的泪水,恨移天扯出一抹笑容,从她甘愿为他挨那几掌、为自己解难呃那一刻,他便知道她就是自己终其一生要保护的人。
感受到因从小而练武而略显粗糙的手在自己脸上传来的温热,白萱别过了脸,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恨移天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认真地说。
“谢我什么?”白萱勉强扯出笑容问道。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人生的意义,谢谢你为我摆平了那些恩恩怨怨,谢谢你……为我流泪。”说道最后,恨移天心中是暖的,许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如果可以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对待,那么他愿意多受几次伤,现在的他才发现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感受到恨移天如炬的目光,白萱不自在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你……”刚想说什么,处理完伤口的白萱感觉到一阵眩晕,勉强着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晕厥。
“萱也会脸红吗?”恨移天刚说完,就发现了白萱的不对劲,正要让她调息,却发现她晕了过去,脸色也开始发青,探了她的脉搏才知道,她内力消耗过甚,真气涣散,在体内乱窜,却因为要救自己,勉强把自己带回了蝶恋坊,还苦撑着帮自己包扎完才不支地晕了过去,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女子如此执着,如此让人从心底里佩服她。
“萱儿,在吗?”一直未见白萱出来的燕漓找了来,推开门,看到躺在白萱床上的陌生男子,忽视了他满身的伤,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萱儿房间里?”
听到燕漓叫她萱儿,恨移天便只他们是熟识的,也不管那么多,忙说:“这事之后再说,你先看看白姑娘,她晕过去了。”
燕漓注意到晕倒在床边的白萱,忙过去抱起她:“萱儿,你怎么样了?”
“漓……我……没事……别……伤害他,她是我的……朋友。”说完,白萱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