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白萱严肃地看着应惜,叫着他的名字,“你知道吗?你的弟弟和他们不一样,他并不知情,你要知道,上官子成为了这个皇位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没有快乐的童年,他要面对无数的苛责,他要默默自己承受一切,他靠着他的能力才做到今天的位子,于上,百官对他维护有嘉,于下,平民百姓拥护着他,这不是你一天两天能比得上的,不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才肯罢休?还是你希望看到兮然国大乱,让别国有机可乘吗?”这番话,白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袒护上官子成,还是想保护应惜,在她眼里,上官子成失去了很多,不能再让他失去自己的骄傲,而应惜,他本就是超脱尘世般的人物,根本不适合宫廷的勾心斗角,她亦不愿意看到他的那一天。
“那你知道我又是怎么过的!他没有快乐的童年难倒我就有吗?他面对无数的苛责,难倒我在做错事被打骂折磨的时候就不是对我的伤害了吗?他承受着一切,但他至少能陪伴在爹娘身边,而我呢?从小,我有什么?我承受的一切比他上官子成少吗?天下大乱又如何?那是他们自寻灭亡,与我何干?”应惜激动的说。
“你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啊!怎么可以……”白萱不相信,仇恨可以让人变到如斯地步,她担心的还是要发生吗?那她是不是错了?错误地接了这样一个任务,或者她不该多管闲事,这样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悬壶济世?或许其他大夫是悬壶济世的,但你何时听过我应惜的医术是用来悬壶济世的!”应惜冷笑,心底里的悲痛更甚。
白萱不知如何对他说,自己何尝没有父母之仇,她曾经也有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负我的心思,可是,那只是曾经,或许因为她的仇人不在这里,她才会放下吧!她有些心疼此时的应惜,他也该如自己刚逝去父母一样痛苦吧!甚至更甚些,他是从小就没有父母陪伴,她能说什么,她不想他错下去,可是她又能怎么做!
“别忘了,你是白昔宫的宫主,你还得听我的话!明日我会回轩辕,寅时在城门接应我吧!跟我一起回去!”白萱强硬地留下这句话,便弄醒了香儿,离开了,留给应惜一个飘然离去的背影。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应惜扬起一丝苦笑,她是在救他,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天下人唾骂的对象,可是,他该如何,放下这样的血海深仇吗?心乱了,若是回轩辕,报仇的可能就更小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适合朝堂,可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才对得起死去的娘亲吧!摸着手中那块玉,心里千回百转,难以抉择。
回到宫中,白萱累得直接躺到了床上,只是毫无睡意,她应该向上官子成道个别吗?还是不要了,万一被他看出什么来,自己就走不了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本是利用他查应惜的事情,恐怕她……唉!叹了口气,起了身,倚窗望月,似乎在这个时空里,她总在叹气,为了什么呢?
“香儿,准备好了吗?”刚过三更天,香儿就来找白萱了。
“嗯,小姐,都准备好了,您真要烧这珞宫啊!”香儿有些可惜的说。
“怎么?还舍不得了?”
“不是的……”香儿想解释。
“不这么做,他们就不会相信我死了,不然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来。”白萱淡淡地说,“那些丫鬟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我点了她们的睡穴,把她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
“那就好。”说完,白萱点燃了珞宫里的丝绸蚊帐,然后和香儿迅速离开了,宫里,已经都洒上了油,想不烧起来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