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沐凝萱轻皱了下眉头,冷笑,“那就残忍好了,还等什么!”
一道道因为剑而反出的光闪过,一阵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十个人,十根手指,落在了地上,算是对死者的祭奠,这是只有白若宫才有的。
沐凝萱这才转身,点了他们帮助止痛和止血的穴道,给他们一瓶药:“每日换三次药,三日便可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了。
“谢宫主!”空气里回荡着十人的声音,恭敬得没有一丝不满。
轩辕澈看着跪着的十人,有些诧异,然后追随着沐凝萱的身影而去。
沐凝萱在不远处的河边停了下来,扶着一边的树干,干呕不止,像是要把胃都吐出来。
“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赶到的轩辕澈知道她是看到了那血淋淋的手指,才会有此反应,可是他不明白,明明她不忍心,为何还要这么做。
“规矩如此,破例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所以我必须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太子应该比我懂!”沐凝萱顺了顺气,才舒服了一点。
“你还是别叫我太子了,听着就知道你在讽刺我!”
“凝萱不敢!”沐凝萱皱了下眉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轩辕澈注意了一下,这才发现确实有一股恶臭的味道,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是这河!”沐凝萱蹲下身子,因为天黑,蹲下才发现,这河面上泛着一层油状的东西,那味道难闻得让人有些恶心,“不对啊!”
“怎么了?”
“按道理,该没有什么污染源才对,这河为何会这样?对了,你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吗?找这里的地方官员怎么会要这么长时间?”
“你不说我都忘了,是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轩辕澈也开始怀疑。
“殿下!”就在两人不解的时候,白天轩辕澈派出去的黑衣男子找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到现在?”
“我去了这里的县衙,没有人,便又跑了趟府衙,才知道知县跑到知府那里避难去了,两人听说殿下亲临边城,便赶着往这边来了,估计明天才能到。”
“这里出了这样的事,他居然只知道自己避难,你今天看到那县令的时候他在干嘛?”
“这……”黑衣男子欲言又止。
“直说吧!”
“他正在温柔乡里享受,直到听说我是殿下派来的,才急匆匆赶回了府衙……”黑衣男子看着轩辕澈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也低了下去。
“明天就要他好看了!你先下去吧!”
“等等,殿下,让他帮忙做一件事吧!”
“你说吧!我让他做就是。”
“去打听一下这条河是不是镇上的人常饮水的河。”
“你怀疑这和瘟疫有关?”
“是,不过还不太确定,如果真的是跟这河有关,恐怕是有人蓄意的,而不是自然的。”
“恩,听到了没有,明天给我答复!”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黑衣男子离开,却没带走沐凝萱一直揪在眉头的结。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轩辕澈想起那个婴儿,他不可能带一个陌生的孩子进宫。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会把她带回白若宫,让她在白若宫长大,要让她进宫,我还不愿意呢!”沐凝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直白的说道,“不过有件事,你确实需要担心一下,运来的粮食只能解燃眉之急,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而要这些百姓下田种地,恐怕也还要一段时间,那这段时间要怎么熬过去,如果只是我一味的收粮食,恐怕会引起粮食恐慌,使那些卖粮食的人哄抬价格,到时不止这里的人吃不上,就连其他的地方也要跟着遭殃。”
“这确实很难办,要想朝廷再拨粮赈灾是不可能了。”轩辕澈意识到这一点,担忧起来。
“实在不行,我让师兄去各国各地分散的购买粮食,不过,这工程浩大,路途又遥远,恐怕这里的粮食坚持不了那么多天,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沐凝萱沉思道。
“那怎么办?”
“我们总共带了多少人?包括保护你的!”沐凝萱灵光一闪,问道。
“有五十多人,加上你的十大暗卫,差不多有六十五,怎么了?”
“我知道一种草药,易于生长,也可以充饥,但是营养价值却不是很高,实在不行只能我们自己动手了,先应付过这一段时间,等到我师兄的粮食过来了,缓解一下,后面百姓就可以吃自己种的食物了。”
“只能这样了,只是那草药的种植方法……”
“放心吧!这个不是仙凝花那类的,很简单,我教给他们就好了。”
“那就辛苦你了。”
“辛苦的是那些百姓啊!唉!”沐凝萱叹了口气,道,“回去吧!明天恐怕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呢!”
轩辕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县令的事情,嘴角挂上一个阴冷的笑,和沐凝萱一起回了驿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