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自己解决吧!不要我动手吧!”刘循扔过去一把刀,来人哆嗦着手,拿起刀,苦笑着刺向自己,这就是他们这些替人卖命的结果,不管是否事成,终究不会逃过一死的。
“刘大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让刘循毛骨悚然,提高了警觉。
“谁!谁在说话!”
“我!”一个人影飘了进来。
“太……太子妃……”刘循吓得跌坐在椅子上。
“是,怎么,刘大人怎么跟见了鬼似的,这么怕我?”沐凝萱冷笑着走进那书桌。
“来……”刘循想要叫人,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想叫人?”沐凝萱挑眉,射出一枚镖,从刘循的脸边划过,切断了一缕头发,钉在了后面的窗棂上,“你最好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你想叫人,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是……是……”刘循忙点头。
“把账簿交出来!”
“账簿?什么账簿?”刘循抬头,却不敢去看那双煞人的眼睛,屋里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感觉到了杀机。
“不要给我装傻充愣,你知道是什么的!”
“我……我……下官真的不知道太子妃说的是什么……”
“刘大人,不要以为有上面撑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你上面的人就一定靠得住吗?要说这天下还不一定就是三皇子的呢!你可别棋差一招,走错了路,害得可不仅仅是你自己啊!”
“你……你怎么知道?”刘循看着眼前的女子,让他觉得可怕,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似乎她什么都知道,镇静自若。
“我怎么知道你的背后是三皇子?”沐凝萱看向刘循,虽然是问句,却是在替他问,“三皇子想夺天下,必然需要大量的金银,你们这种变相的搜刮方式,还真让人耳目一新,不惜以百姓的生命,就为了那高堂之上的一个位子,可是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三皇子的所作所为,他就会失去民心,而恰恰相反,大皇子因为这次的事情得到了民心,至于宫里的局势,我只能说,眼见的未必是真的!你确定你要牺牲自己,保护那一群踩着你往上爬的人吗?”
“我……”这些话刘循第一次听到,他确实受人指使,那人是三皇子的人,所以说来,他就是在替三皇子做事,那如果这件事情败露,第一个被杀的也会是他,但如果不说,现在他就活不了,他不知道,朝廷里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他只记得三皇子说过,皇位是他的,只要他登上皇位,就会给自己升官,他没想过如果登基的不是三皇子,那么他又将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怎么?刘大人还想不通吗?其实,说句实话,不管你怎么做,横竖都是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悔悟吗?你是百姓的父母官,却在残害百姓,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你的良心何在!哼!我说错了,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良心!”
“哈哈……良心?就算有良心,恐怕也被这黑暗的官场所吞了。”刘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原本他也想平平淡淡做个好官,可是天不遂人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被这大染缸染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还是把账簿交出来吧!我不想再为这个多杀一个人,你要死,可不是我来杀,即使你不交出来,我也可以找得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循走到一幅画前,拉了旁边的线,画卷了上去,一个暗格打开来,刘循拿出一卷书册,说:“都在这了,你拿去吧!我只求太子妃饶了我的女儿,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一个人的错。”
沐凝萱接过来,看着已有悔悟的刘循,叹息道:“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只可惜,你醒悟得太晚了,要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应该比我明白。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女儿的,这也算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她的最后一点善心,她该是很开心的。”说完,沐凝萱离开了书房。
回到驿站,就看到轩辕澈面色凝重,立在窗旁,眼底里是忧伤,却有了更多的愤怒。
“怎么了?”沐凝萱走上前,轻声问道。
“元城来消息了!”
“怎么了?”
“父皇驾崩了,可是母后却秘不发丧,政务暂由三皇子掌权,朝中一片混乱。”
“看来我们得赶紧回去了!”沐凝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皇帝死了,皇后却秘不发丧这分明是想瞒着轩辕澈,不让他知道,让他赶不回去,这也会成为他们将来的一个借口。
“这是这里的事……”
“那本账簿我拿到了。”沐凝萱将册子递给轩辕澈。
“三皇子!?”轩辕澈明显有了惊讶。
“其实,你不必很惊讶,我早就猜到了,他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个是获得了大量的金钱,他以为只要这样,即使你当了皇帝,就会因为国库空虚而找他,到时他就可以提各种要求,另外一个就是引发了这次的瘟疫,才能将你调离元城,他们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的背景,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要暂时解决国库空虚绝非难事。”
“可是他这样做苦了多少老百姓,他怎么可以这样拿人命开玩笑!”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变成这样!”
轩辕澈沉默了,权力中心,谁也不会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又怎么保证。
见他沉默,沐凝萱冷笑,果然,他不会承诺:“如果你放心的话,这边的事情交给我那十大暗卫吧!我让他们把这册上的人一一调查,查出罪证,最后汇总给你,我们得赶回元城去!”
“好,就这么办吧!我们连夜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