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书,深深吐出一口气,目光里有些难过。
似乎这种病叫做精神病,简单来说就是不正常。
原来她是真的有病。玉言浩待自己的态度,其实从未变过,变的就只有她的心。她渴望得到他的好,却得不到,于是她出现幻觉了。
现在,这病发现得及时,许是被昨天他毫不留情的折磨所刺激引发的。
唉。她再一次深深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其实,玉言浩要的不过就是自己可以听他的话,接受他的利用和不信任。有什么难?只要舍弃自己的反抗就够了。
反正自己在这里了,玉言浩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而且,这也是许诺辰的心愿吧。
一切本来都不难的,为何自己要这么抗拒呢。为了得到他的好?别胡思乱想了,病久了,会死人。
徐少华将自己判定为精神病人了。但是她真的患了这种病吗?
也许有一点儿吧。但绝不是很严重,且,几乎可以说没有。
因为她所感觉到的玉言浩的好,并非错觉啊。那是玉言浩欲擒故纵,对她演戏的结果。玉言浩肯留着她的命,冒着玉林山庄根基被毁掉的危险,去探寻她的秘密,自然不能有任何疏漏。
他对她好,要让她彻底接受,而后蛊惑她。
就比一比,到底谁更会蛊惑人心,不好吗。
她将书小心地放回去,离开这列书,目光有些清澈了。
既然是要听话,自然,听他的一切安排。读书识字、练功习武、不去探寻玉林山庄的任何,不去知道他不让自己知道的任何,不杀掉,冷声。
不杀掉冷声。她的拳头紧紧攥着,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她可以不杀冷声,也可以放弃、彻底放弃这种心思,但是,她有另外的想法。
想罢,她打开了书房的门,目光森森,离开这里,直接赶往地牢。
冷声这会儿还不知道,那个冤家来找他了。他只是自在地喝着酒,姿势随意地往床上一躺,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似看非看地读着。
“冷声。”少华踱着步,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站在冷声的门前。
冷声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然没发觉有一个人靠近了这里!
“你要干什么?”她若是来到这里悄无声息,而且有本事动得了玉言浩,那么要杀死自己,岂不是轻而易举?冷声起身,警惕地看着她。
酒的味道好重。她嫌弃地皱了眉头,看着冷声站直身体,将那壶酒放在一旁。
都说酒能浇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见她的目光盯着那壶酒,冷声将书放下,小心地提起那壶酒,慢慢递到她跟前:“你要喝?”
他并不以为,这少主不能饮酒。
她的眉头微皱,却接过了酒,但嘲讽并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