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的精英还是太少了。”
“少主是说,其实还有很多暗桩。”
“这个我可没有说。”
“少主没有说,是筑瑶自己体会到了。”
筑瑶微微俯身,对于自己越来越懂得少主的心意十分高兴。
少华没说话,嘴角噙着似乎是恨意:林府,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一次,咱们新帐旧账一块算。
见着少主的表情,筑瑶心底闪过一丝疑虑,为着少主似乎对林府有着深仇大恨感觉到奇怪和忧虑。
“听说卓净然生得很漂亮,那个府衙大人也是个花心的东西。”筑瑶笑道,虽然自己从前并不负责向少主禀报朝廷中人的情况,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得因时而异才能够很好地对付突发情况。
于贝是林城现任的府衙大人,一个三十多岁的胖胖的府衙大人。当年林萧芸被说成是与朝廷有往来,其实就和这个人有关。
当时林城正在严肃朝廷与武林来往不正之风,为了邀功,于贝成天注意林府、卓府这样的人家,一是这样的府邸有油水可捞,二是他们的府邸里面的人文武兼修,十分惹人倾慕,当然也是最容易分不清界限、最容易被抓到把柄的地方了。
当时又有林府为求小心谨慎故意设计,所以自然是被于贝抓住了一个林萧芸,表面上是收了林府钱财让其私了,实际上却是逼迫林府杀掉了那丫头。
“卓帆很不喜欢那个府衙大人,怕是不会同意妹妹下嫁。”筑瑶禀报。
那么,就让你妹妹嫁了吧,那样你与朝廷才有了嫌隙。少华摇摇头,筑瑶会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林城就传出了这样的流言:卓净然与府衙大人半夜私会,并且府衙大人把贴身玉佩给了卓净然做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于贝看看自己的腰上,玉佩果然是不见了,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个,不论是谁散布的谣言,结果都是自己抱得美人归了。于是傻乎乎地哼唱起来。
这个蠢货。筑瑶咧着嘴,不知道这个蠢货怎么会被人算计了还一点都不自觉,反而这样开心呢。不过这样也好,计划会进行得顺利些。看来朝廷中人不都是像赵子民之流那样难对付呢。
卓净然和哥哥诉苦,自己不知道玉佩怎么就到了自己的手中,求求哥哥一定要为自己做主。
卓帆看见妹妹腰间的玉佩,大喊道为什么不摘下来,并且就要拽下来。
卓净然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忙后退几步:“哥哥,这玉佩不知怎么,就是系在了腰间,怎么拿也拿不下来,我已经试了很多次,娘也为我试了好多次,就是解不开这个结!”
什么,难道这就是传闻中与不死劫同名并称的不死结吗。不死劫乃是人身上的一个穴位,用适当的力度精准地刺进那个位置,人就会出现假死的现象,而且根本就被人检查不出来。而不死结则是与那让人假死的不死劫取了相同的音,意思是这结一旦生成,除非是死,否则不可能解得开。
这种结不仅用了特殊的制结方法,还用了特殊的棉绳,遇到人血才会松弛,但是一星半点的血液却不能让结扣处松动分毫,只有大量鲜浓的血液才能让这棉绳松动,再要人趁机用高超的解扣方法解开才行。所需血量之大堪称要了人的命,因此叫了不死结。
卓帆看向那繁琐的结扣,虽然看起来只有三根线,但是细看去哪一根都与另外两根交错相连,层层交叠,他真想用剪刀剪开了算!只是这棉绳不是普通棉绳,恐怕蛮力不能使之断裂反而会更加紧了。卓帆对于武林中的事物不是不了解,而且可以说是了解得十分清楚。
只是面对这不死结他不禁皱了眉头,难道这会是于贝那个昏官所为吗,他有这么大本事请得到会制这种结的高人吗?就算他是色迷心窍,也绝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是不用说,这件事情不可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不一会他只能舒展开眉头,他们还不能和朝廷决裂。
但自己的妹妹就这样葬送掉吗?林伯伯,你能帮帮我们吗?他略微慌乱的眼神望向同样焦急的母亲,希望母亲可以冒险去与和林伯伯说明情况,帮助妹妹。
许刻秋见到一脸沮丧的许刻春,就知道是有麻烦事了,于是心下不快:“怎么,死人了?”口气很是不屑。
“比死人还可怕。那个府衙大人看上了我们净然。他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那人你也知道,贪赃枉法、好色懒惰,我,我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女儿给葬送了?”满口急切,丝毫不顾及对面那人是否在乎。
“你不要慌,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至少,你们和朝廷的关系是不可以就这么断了的。”看着许刻春就快哭了,许刻秋十分不满意,都是娘所生的,怎么这个姐姐如此不堪呢,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自己在,恐怕林府和卓府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