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两个人的“声誉论”,玉言浩还真的一时间哑口无言了,人家现在没说是少主杀了人,人家是为了你好,让你家少主出来澄清,你还拒绝,说得过去吗。
其实玉言浩这一次的态度即使是强硬,却到底温和了许多。
为了隐瞒少华失踪的事实和压下这件事情,他的态度温和是毋庸置疑的,但,这样也根本震慑不住有怨念的人。
方明远看得出,徐方楚也看得出。
能够将玉言浩说得哑口无言,其实陆家姐妹的口才是真好。
还不畏强权,据理力争。的确是人才啊。
可惜,玉言浩此时此刻真不需要这样的人才,来给玉林山庄和他这样大的难堪!
见着庄主一脸隐忍的表情,愤怒呼之欲出,于是方明远此刻站出来了:“简直是不知所谓,少主岂是你辈可以随意辱没的!你们说什么,出来解释,哼,少主从未做过的事情,做什么解释?”表态之后,又苦着一张脸说着:“是不是欺负我慕容府无男丁啊?我家玉航早逝,唯有玉晴一棵独苗了,怎么,还要冤死我女儿不成?”
看看,人家方明远是向着女儿的,不想女儿名誉受损,所以坚决不承认,也坚决不会让女儿出来接受质问的。
可是,陆初和陆婉也不是好商量的人,况且现在这说话的口气虽然是更加强硬了,可到底不是庄主说的,她俩自然不肯退步:“那么,我们进去聊,不当众说这件事情。”
“总而言之,今天我们是一定要一个说法的。”
听起来,她俩还是要不到说法不罢休的意思咯?
这两个姐妹,呵,真有些不知所谓的意思了,要不是他有着诸多顾忌,怎么会让她俩这样嚣张!
玉言浩以前怎么从未发现这两个人才呢。
他要是一早知道这两个人是这样的人才,那么在陆华死了之后,他是一定会封住这两个人的口的啊。
见着庄主和丈夫都败下阵来,徐方楚攥了攥拳头。
“哼!”徐方楚此刻满脸怒气,“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慕容府是你想进就进的吗,那岂不是和庄主与少主平起平坐了?”
这一句话出来,陆初和陆婉脸色马上就变了,与庄主和少主平起平坐,这可是大罪过,就算是说说,也是大罪。
“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是知道尊卑有别,礼义廉耻的,你们陆家乃名门之后,竟然还要欺负到我们头上吗?”
根本就不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徐方楚一气呵成,既委屈又不会退步。
“是你们陆家家教不够,还是说,我们慕容府已经不能够立足于武林了?”
其实吧,你们不来闹事的话,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根本和你们没关系,说不定玉言浩还会看在冤死的陆华的份上,给你们送点恩情。
可是现在,你们好像和慕容府杠上了,慕容府认定了你们欺负他们——没有名气的小门派来欺负庄主最信任的慕容府了。
“庄主还在呢,你们就敢无视我们慕容府,还想要欺负我的女儿。以为是个人就能污蔑我女儿两句吗?”
现在玉言浩发现了,徐方楚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此时怒气冲冲的方明远,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方明远的妻子并不是一无是处呢。
徐方楚说着说着还要哭了:“今日,若是我的女儿出来了,岂不是就承认了那杀人的事情是她所为?澄清?说得好听,你们要污蔑我的女儿,怎么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呢。”
额?徐方楚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
“到时候,黑的白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好狠毒的心,这是要让我慕容府绝了后路吗?”好厉害,每一句都把陆初和陆婉噎得不行。
于是,那两姐妹现在的表情其实,是僵硬的。
“不要以为你们不说话,这事就过去了,这一次不算,还有上一次呢,竟然说我冰清玉洁的女儿与苏堂主有染,我恐怕这事情也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她俩不说话是因为,她俩没找到机会插话,也没找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岐山的暗桩,要用这杀人的谣言坑害我的女儿?”
“哦,不,不只是坑害我的女儿,还要让庄主迁怒,这是要庄主废弃一条臂膀啊!啊,你们,你们!”徐方楚已经泪水连连,激动得讲不出话了。
玉言浩于是怒喝:“好狠毒的用心!来人,既然他们想进府,就给我拿下了!以后再有这样的谣言,也不必回禀了,全都拿下来,送进慕容府来,让少主责罚!”
陆初和陆婉是想见少主是为了兴师问罪,可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府主夫人一番话,两人就成了阶下囚?
“庄主,请您听我们解释!”
现在两个人被徐方楚一阵唬,也根本顾不上什么要说法了,心里明白脱身要紧,可是眼见庄主说完甩了袖子就进去了,然后就有慕容府的人到了两人跟前。
“得罪了。”
她俩自然没有反抗,反抗,那不就是造反吗,庄主还在呢。两姐妹委屈地互相望着,动也不能动——明明是那少主杀了人,怎么两个人来讲道理却被关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