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我说你的任何理由。”不由他分辩,玉言浩此刻的怒火足以让他立刻匍匐在地。
“庄主,属”
“十天,你的命本庄肯留着只因为你还有着这一点价值,如若日后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要你后悔你活着。”
这鞭子打在身上疼不疼。玉言浩冷冷地问道。
十天的身上此刻也有了一道鞭痕,疼得他一直在发抖:“禀庄主,疼。”
“你都觉得受不了的疼,却要加之于一个孩子身上,你怎就如此残忍?”他甚是不理解,但也知道自己的威严命令完全对这个人不顶用,否则十天也不会再对那孩子动手。
“可是庄主你不也让人责打了她?”那时候你却并不阻拦,也没见你对那责打的人怎样。
他是在说许诺辰吗。玉言浩那时候可是丝毫没留意到十天在一旁的反应,原来如此。虽然玉言浩不想听这些理由,却也明白这其中有着自己的过错:“她是本庄主的人,没有本庄主的命令谁也不能动她。”
这话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得了玉言浩的命令才敢打了那个少主子,十天却是分明得到了庄主不许打的命令反而违抗了:“属下知错了!知错了!”
而且,许诺辰是什么人,岂是区区一个教师先生可以比得!
“庄主。”之云再一次来汇报少主的情况,却见到身上有着鞭痕的十天匍匐在地,于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继续回禀。
“说。”
“少主在抄书,虽然看起来虚弱不过似乎并无大碍。”至少是没有疼晕过去,与地下这个受了一鞭子就瑟瑟发抖的人强得多。
可是不应该啊。玉言浩却皱了眉头,按照十天的力道,那丫头不得疼得要死?心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好,于是回答也没有就挪动了脚步。
而得知即使是在玉林山庄内,庄主都时刻关注着那孩子的举动,且庄主虽然是面上不在乎那少主,但实际上可是心疼极了,于是十天的心随着庄主的离开并没有放轻松,反而更加紧张了——以后,他还要继续教授那个孩子吗?
见着玉言浩脚步急切,破门而入,诺辰的心又安了一分。
她此时此刻安静地在抄录,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面色虽然带着苍白和未干的泪水却显得格外恬淡,胳膊上有着深深的鞭痕、流着血却仍旧不停下写字的动作。
玉言浩的心也安了一分,轻轻走上前去,这也才发现了那丫头虽然口中念念有词,但下笔写下的却并非她所念的东西。
看到她所写的东西,玉言浩的面色沉下来,方才的担忧消失不见,口气冰冷极了:“你在做什么?”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她写字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面色微微带了嘲讽,慢慢地抬头上去,看到他脸上的冰冷,与方才的没有两样。
这是什么表情。她的态度,他很不喜欢!
“我在问你话。”
火药味已然很浓了,之云意识到有什么不好了于是心底多了一分警惕。
“在写字。”
听到玉言浩这口气,她感到一阵害怕,于是嘲讽散去,带上了微微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