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让润英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还“了解”这个丫头,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就好像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自己一直在等着徐少华回来见识自己的厉害之处。
只是这口气落在少华耳朵里就像是自己又被掌控了一样,于是十分不满意,但是苦笑之后也没继续辩驳什么:“我迫不及待了。”她冰冷着脸,耳边又回荡起沈应雪“杀掉润英”的话来,心底十分地觉得这样很有必要。
即使曾经耳闻,但是亲自走到这里来他发誓这是自己做过的最最后悔的事,比上一次到张府偶遇张峰还让自己后悔。
“收服一个人,并不要他诚心诚意,只要有筹码,我没什么做不到的。”
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她承认自己一进来就受不了了。但是她能退回去吗,她不能。
阴森森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恐怖,令人窒息和呕吐的味道好像在润英闻起来十分美味。血,就算是阴暗到分不出左右是否有岔路,都能看得到空气中血的颜色。
“想要出去吗。”润英惬意地问道,心里面满意极了这个人受不了这里。
“不出去。”淡定的回答真让润英心里又多了一分憎恨,憎恨这个人如此的优秀。但是只有少华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恶心和厌恶,对于这里一切的厌恶。
“沈应雪并不是常年呆在岐山守护那个庄子的。”
于是在简短的介绍下,沈应雪就映入了少华的眼中。
这个人,其实丫头很熟悉了。
黑暗中沈应雪似乎穿着洁白,眼神却是红得可怕,奇怪的是这一片血并没有染红她的衣衫。“为什么你敢穿白色。”不会弄污嘛。
这句白痴的问话一出,润英哈哈大笑,沈应雪不说话地站直了身体,盯着那个发出这等可笑问话的人。而这句话,也让忽然间尴尬起来的少华忘记了方才一路走来的恶心:“笑什么。”
“谁敢把血溅到我的身上,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沈应雪笑着解释道,“你看,地上不是躺了这么多没用的废物了吗,二十年零三个月了,我自信没人敢拿着自己的命来弄污我的衣服。”她一直盯着徐少华,眼中似乎是有着一股热切。
言语之中的得意之情显然是激怒了少华,但是看了看地上黑乎乎的东西,也就没说话。
地上确实躺着很多的尸体,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人收拾,尸体也不会腐烂嘛,血迹也早就该干掉了。恶心,恶心之余这些问题在头脑中挥不去。
“因为他们的血液都很特殊,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化为泥土,不会腐烂,不会消失,除非有解药,他们才不用这样躺着被人践踏了。”
心在颤抖:“什么。”语气却出奇得冷静,冷静到让润英憎恨得无以复加:自己初次见到这场景,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供养着,吃的喝的都是毒药,说起来毒药,你比较了解吧,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所以他们的身体不腐烂,完全是药物作用,可是也确实恶心得很。
那个人的一只手已经被踩扁,里面流出来的却还是新鲜的血液,就好像“死亡”这么久了,血还是温热的。
“谁敢不顺从我,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会遭到万劫不复的报应。”很满意自己的手法,很满意沈应雪的手段,很高兴能够利用这雷厉手段统领如此众多的人为自己效力,帮助自己成为天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