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狐法力不弱,怕是不好控制。卉弈你这般说,可是已有妙计?”天帝一脸期待道。
“尚需见机行事,只是有个难处……”卉弈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
天帝已经被他口中描述的美好前景迷惑,连声追问道:“有何难处?”
“微臣要做成这件事,不可避免会与青凉观发生冲突,微臣法力低微,需要调用天帝御前金甲侍卫以及众多人手相助。微臣常年隐居神农谷,与天庭众仙毫无关系,又人微言轻,天帝您的手谕只有一份,一旦调动的人手多了,微臣怕是难以及时传令调动他们……”
卉弈说得在情在理,手谕只有一份,这次所做的事不甚光彩,既不便让他带大批天庭将官去又不能大张旗鼓在天庭中广为宣示他的特使钦差身份,万一他要调动多方人马,就要带着手谕一个一个去请,天庭上知道有卉弈这号人的,一双手数得过来,那些神仙们见不到手谕就拖拉延误甚至干脆不奉号令,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天帝一听,一拍御案道:“这有何难,朕给你十份盖了金印的空白谕令,如有需要,你便直接写好了派人送出去就是了。十份可够?”
卉弈连忙点头道:“足够有余了!”
他没想到天帝一出手就是十份,可见天帝对付明乙与墨魇两兄弟的心有多迫切。本来他以为最多能要到两三份,实际上他只要有一份空白谕令就足以成事了。
天帝当即命童子将十份空白谕令准备好交给卉弈,一路把卉弈送到书房外,和颜悦色道:“朕把这样的重任交托到你手,你莫要令朕失望。事成之后,朕许你天庭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
卉弈躬身道:“为天帝效劳,是微臣份内之事。”
天帝对这样恭谦的态度极是满意,摸摸颌下长须,满面欢容地目送他离去。
卉弈带来的诸多好消息,一扫他这几年来的阴霾,所以在听到仙婢报称依香馆仙妃南婷求见,当即便欣然摆驾前往后宫而去。
南婷正是琼月仙子的生母,为着琼月仙子惹祸被重伤的事情,受了天帝的训斥,冷落了两个多月,今日听闻宫里的仙婢侍童说天帝心情甚好,便想趁机重获帝宠。
南婷的温柔娇媚软语温存,加上女儿琼月仙子重伤初愈楚楚可怜的姿态,很快便把天帝之前对她们的不满驱散干净,更说出已经派了卉弈对付青凉观与墨魇,为女儿报仇的事。
琼月仙子听了却没有太高兴,她挽着天帝的手臂娇声道:“父皇,听你说那卉弈不过是只鹦鹉修成的小仙,法力低微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天帝摇摇头,自得道:“别的小仙信不过,但卉弈你无须担心,他是绝对不能背叛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