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似有担忧:“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这天大地大的到哪去找啊?你放心,圣君那般修为应该无碍”。
天帝不知陆压问天的事情,以为陆压还只是像之前一样游历去了,可是红灵知道陆压凶多吉少。
红灵苦笑道:“义父此行来,是否有重要的事情?”
天帝眉眼闪烁,“确实是有一事,傅斯年来了,递来了降书,但是他希望本君能立他为新魔尊”。
红灵冷笑:“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此行回去怕是魔尊会杀了他,于是他想请一道旨意,既能保住他的命,还能让他一跃成为魔尊,不再受人掣肘”。
“可不就是嘛,本君还在犹豫”,天帝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下。
“傅斯年是老魔尊一手养大的,有父子之情,但是老魔尊杀了傅昭兹,他们之间又有杀兄之仇,有些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面对。义父,据我对傅斯年此人的了解,此人倒也不是凶残之人,不然祭天当初要杀死老魔尊的时候,他也不会冒死阻拦,这才囚禁了老魔尊”。
天帝看向红灵:“你的意思是,可以立傅斯年为魔尊?”
红灵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是也不是,傅斯年能不能成为新魔尊,必须要老魔尊开口”
“可是老魔尊能饶了他吗?更别说还要立他为新魔尊”
红灵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义父你可以这样~~”
天帝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此法可行,还是红灵聪明,于是满意地回去了。
这傅斯年回到魔族之后,把魔尊和魔后全部释放了出来,并且上交了兵权,跪在魔尊面前,请求魔尊的发落。
“义父义母,斯年铸下大错,请求发落”
魔尊殷擎经此一事,明显老迈了许多,他这一生,没有儿子,两个女儿也陆续身死,从小养到大的义子,也被自己亲手杀死了一个,如今就剩眼前这个孩子了。
魔尊殷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斯年我儿,你违抗军令与祭天为伍,害死了那么多的魔尊子民,为父若是不以军法处置你,怕是难以服众啊”。
就在傅斯年绝望之际,魔尊殷擎接着说:“可是为父老了,为父如今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你叫为父怎么办?”
傅斯年赶忙跪着上前,抱住魔尊殷擎的腿哭着说:“义父,孩儿知道错了,孩儿鬼迷心窍,铸下大错,义父,再给孩儿一次机会”
魔尊殷擎叹息:“可是,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魔族怕是要完啊!杀了你为父也心痛啊”。
就在傅斯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魔后葵可心从外面进来,对着魔尊殷擎说:“你要是杀了他,把我也一同杀了吧”。
魔尊殷擎看到来人,脸色微怒:“你在胡说什么?”
魔后葵可心面上一股悲壮的肃杀之气:“我没有胡说,殷擎,我早就受够了,当初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交换公主,紫魇能死吗?仙族本就不适合我们魔族之人常年生存,你偏不听,紫魇死了,你还不吸取教训,若不是你要向天宫发难,我们的女儿棠梨能死吗?棠梨的死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交代,她本该是我们最优秀的女儿,是我们逼死了她”
魔尊殷擎:“棠梨的死是我的错”
魔后葵可心:“你的错何止是棠梨的死,你把我们的大女儿心月狐丢到锁默山让她自生自灭,最后死于非命,你还杀了她此生最爱的人,我们的义子傅昭兹,若是你早些成全他们,他们也不会做如此过激的事情,说不定我们现在孙儿都有了。现在你又要杀了斯年,你是想让我孤独地死去吗?我最后一个孩子你也要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