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浴桶里缓缓的往下滑,而孟驭见情况不对,慌忙的把人从浴桶里捞出来,他看着蒋离忧,有些生气,“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而蒋离忧也难得硬气了一次,“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怎样,孟驭,明明就是你先负的我,是我满心欢喜的信任你嫁给你,到头来发现你都是骗我的,我和安瑟,你只能喜欢一个人,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蒋离忧的手捶着孟驭的胸膛,她咬着下唇,连眼泪都不想落了。
“你不喜欢我,还不放过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你都不考虑我会伤心会难过的吗?”
蒋离忧累了,抓着浴桶的边缘喘着粗气,最后又补了一句:“你大可试试,若是你不放过我,我便搞安瑟,直到把她弄死为止。”
任凭她捶着自己胸膛发泄的孟驭,一下子把人拥进怀里来,“岁岁,你总要给我时间解决问题,我在为难。”
他承认吧,算是承认,是他不对。
蒋离忧渐渐的消停了下来,明知道他是哄人的,可偏偏,偏偏自己就是这么的不经哄。
……
这么大的雨,西南国地势低,雨下了不过三日,西南都城便有百姓开始往外逃难了。
下着雨,孟驭直接带着士兵冲锋,而也是留下了不少的人,守着蒋离忧和安瑟。
蒋离忧觉得自己突然胃疼的厉害,绞痛绞痛的,可她给自己搭了脉,脉象平缓,并无任何异样。
而正是此时,安瑟和侍女一起进了她的帐篷,看着她趴在床上疼得打滚,面色平缓,像是这种事情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次,已经让她的内心起不来什么波澜了。
“这是西南特有的毒,中毒后会在三日之内器官溃烂衰亡,蒋离忧,孟驭三日之内是回不来的,而你,也只能等死,莫怪姐姐心狠,姐姐只是让你死了少受罪而已。”
蒋离忧疼得要命,哪里还有力气搭理她,她趴在榻上,觉得自己疼得都要死了。
面上找出来一根银针,摸索着扎在自己手腕的一处穴位上,才能勉强缓解自己的疼痛。
她知道,以安瑟这般的心思,便不可能会放过她,但她也不会这般的等死,从自己的包袱里,又把银针拿出来,封在自己的几处穴位上。
她并非全然对这毒没有办法,安瑟也说了,是西南特有的毒,而安瑟也似乎不知,她是懂得医术的,昔日孟驭军营的时疫,全部都是经她之手治好的。
她只是想让孟驭看到,看到他心里守护了多年的白月光是多么的恶毒。
第三日,蒋离忧用银针封穴拖延了时间,她没有死,而是满心在等蒋离忧被毒死消息的安瑟,皱眉等消息,“这都已经三日了,她为何还不死,她早死便早早的把尸体处理掉,这要拖到个什么时候。”
“王妃,您别着急啊,许是她身体好也是有可能的,西南的毒厉害无比,看她还能撑几天,反正她活着也是折磨自己罢了。”
……
孟驭说过,只要西南王把安瑟给交出来,便不伤她。
而西南王自然是听说过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知无力再挣扎,为了自己的百姓安隅,为了不起战火让生灵涂炭,他投降了。
所以孟驭这一战,不战而胜。
西南归属我朝,自此疆域再不断扩大。
而孟驭回到营帐时,入目的,便是疼的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蒋离忧。
“怎么回事?”
蒋离忧身上扎满了银针,没有解药,她根本就是熬不住的,银针也只是能缓解而已,她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根本就无从下手。
孟驭不敢轻易动她,蒋离忧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声音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