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撤在一旁,观赏着他们撒泼打滚的热闹场面。
“你们都安静些!”
谢玉媛缓步踏进屋里,面带微笑看着疏影,不紧不慢地说:“四爷定是受了大惊,才会如此疯言疯语。小妹,你平日里乖巧,最是守规矩,今日你何苦这样狠心迫害他呢?”
“大姐姐心里明镜一般,想必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姐姐难道真的怀疑是我害四爷至此么?”疏影一步不让,十分坚定。
“如果不是妹妹勾引四爷,他平白无故的又怎会来到这里?恐怕是妹妹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加害于他吧!”
疏影冷笑,说:“我只当是有毛贼闯入房中,谁能想到是他?我竟不知,光天化日强闯妇人闺房,也成侯府的规矩了!我今日不小心打了四爷,也算帮大姐姐教训他了。至于勾引一事,绝无可能,姐姐无凭无据,何故言语污蔑妹妹?”
谢玉媛窃喜,命桃红拿出从门房截下的两封信件,甩给她看。
“这就是证据,看你这寡妇狐媚子如何抵赖!”
她打开书信,朗声读出了信的内容,一封是近日写给申屠家的书信,一封是写给远在开州的父亲的家书,情真意切,其中并无一字提及自己与陆洲有私情。
谢玉媛慌忙夺过书信,发现与当时准备好的那两封完全不一样,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糊涂东西,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谢玉媛被疏影拆招,乱了阵脚,气恼之下打了桃红一巴掌泄愤。
疏影掩面偷笑,等着她们自取其辱,败露行藏。
“确实,你连小事都做不好!”
陆同耑声如洪钟,一听就知已经动怒。他突然到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侯爷……您怎么来后院了?是侄媳没有管教好小妹,您可别动气呀!”谢玉媛心存一丝侥幸,要迎上去扶他。
陆同耑将袖子一甩,呵退了谢玉媛,“你不用推脱。你打量我老头是聋子呢?刚才在外边,我已经听清楚你们说的话了!”随即转身要在堂屋的上首坐下。
疏影扶了一把,接过梨落手中的茶来奉给侯爷,一言不发。
“唉……还是自家的儿媳看着顺心啊!”陆同耑满意地点头,喝了一口茶,接着对谢玉媛说道,“因为夫人不在,我才让你这陆家的长媳来替她掌管这一大家子,你倒管得好,哪天不生出一箩筐事来,你就不会罢休,让我怎么放心?”
“侯爷,侄媳错了!可是今天,那是……是妹妹她自己惹出了事,侄媳是来劝她的,谁知妹妹不领情,还欺负我!我是冤枉的啊!”谢玉媛见侯爷偏袒疏影,也跪下来跟着谢玉娇和陆洲一起哭闹。
“闭嘴!”陆同耑从随从手中拿过两封信,扔给谢玉媛,“看看,你刚才所说的信,是否这两封?”
谢玉媛抖抖索索地打开信封,正是自己命人仿照疏影笔迹写的两封信。她立马停止哭泣,神色恢复如常,说道:“不错,这便是我拦下的证据!小妹频频撩拨四爷,要勾结外人敲诈他,四爷被蒙在鼓里,今日还吃了这样的苦头。没想到小妹看起来那样和善,背地里的阴招手段如此毒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