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骑在马上,看着刚才飞驰而去的一行人,疑惑的咦了一声,刚才他好像看到表妹跟乐薇了,她们去的那个方向..
“大哥,怎么了?”秋家老三秋贵跟他大哥并排走着,见他大哥看着刚才那一行人的背影出神,好奇的问道。
难不成大哥认识刚才的那些人,只是可能吗,那些人的马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能够拥有这些的人,可不止有钱有权这么简单,大哥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没什么,赶路吧”秋荣敛下心神,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率先往前面走去,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之后,又放慢的速度,让马慢悠悠的走着,他此刻真心希望,刚才是表妹跟乐薇...
秋荣想着身后的人,心就好像放在火上烤一样,可一会又像是放在冰窖冻着,冷热交织..表妹你当初让我别太强求,哪怕是亲缘,可他不强求..不代表别人也不强求..
秋贵看着大哥的背影,眸色渐深,从决定来三姨家开始,大哥就心事重重的,他好像很不想四妹去三姨家,可是为什么呢,四妹不过想要跟表妹做生意,要她庄子里的布料,为何大哥就这么的心神不宁?
不对,应该说为何四妹那般执着要庄子里的布料,表妹的庄子有的,临山县不少人家都有,可是她偏偏执着表妹的庄子,甚至费尽心思说动了爹娘,来了三姨家?
秋贵不在是当年年少无知的他了,被顾国公带走这三年,他苦头吃了不少,自然也学到了很多,当年的事就算没人跟他解释过什么,但也猜到了一些。
四妹..她变了,几年前就变了,不再是他记忆里的乖巧懂事的妹妹了,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罢了,现在看到大哥这样坐立难安的样子,他必须正视了,上一次是因为表妹突然出现,他们家才逃过一劫,现在..难道这次不仅自家还要搭上三姨家吗?
“大哥,你再担心什么?”
秋荣一惊,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又赶上来的三弟,神色有一瞬间的冰冷“我能担心什么,这一路的土匪找几年前就清剿了,你别一惊一乍的,你看顾好秋香一行就好”
这次要不是老三极力帮秋香说话,怎么会有这一出..
秋贵神情一僵,大哥这是..可他不是没想到吗,他怎么会想到他以为不过一桩普通的买卖,又听娘时常说起三姨,这才会极力促成这件事嘛,他怎么能想到..
想到这里秋贵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秋香..你算计一次又一次,就算准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回一再原谅容忍你吗?
这次你要只是想要做生意就罢了,要是你真有别的算计,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认你了..
.....
周萱儿一行人,一路游山玩水的往盛京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收到了容娘通过驿站发了一封信,里面提到了秋家去周家的事,并且提到他三哥拒绝了跟霍家的合作,理由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不在家,跟未婚夫去盛京筹备大婚事宜去了。
不过对霍家承诺了另一桩生意,那就是肉干的生意..让他们回了盛京去找周老大联系,配方什么的周老大都知道,你们只管找去就是..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周萱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三哥老狐狸,他这是摆明了将球又踢给她了,不过三哥是越来越老谋深算了,当然他应该也是顾忌着娘跟小姨的姐妹情。
反正要收拾秋香,没必要当着娘跟小姨的面..
破星,如果真按顾叔的说法,不破不立,非乱世不出,那为何顾叔迟迟没动手解决了他呢,她可不相信顾叔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难道说顾叔等着乱世降临?
不管顾叔是什么打算,这秋香周萱儿都不准备留着她过年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真以为本姑娘拿她没办法呢?
一行人过年是在花都县过的,花都县名副其实,一年四季都是鲜花满城,元宵节更是满城花灯,各种节目让人应接不暇,周萱儿跟乐薇主仆二人,可是玩疯了,顾承杰见她玩得高兴,乐得宠着,还派人四处去找好玩的地方。
周萱儿玩够了,吃够了,终于到了沛城,石大海一早就收到消息,在沛城外等着,看到人后,激动的迎了上去“公子..”
他来这边有五六年了吧,他又五六年没见过公子了,他走的时候公子还是一个稚嫩少年,如今已经长成器宇轩昂的大人了,一身的气度,跟当年的国公爷一模一样,好,好啊..
“海叔,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这等着,您年纪大了,仔细保重身体”对于这个在他成长路上留下浓重痕迹的石大海,顾承杰由心底里敬重,亦是至亲长辈,看到他冒着寒风等在这里,感念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
“海叔..”周萱儿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对他行了一个晚辈礼,她的规矩礼仪,琴棋书画诗酒茶之类的,大部分都是跟杨嬷嬷学的,也算是她的师傅长辈,这位是杨嬷嬷的丈夫,自然也是她长辈,这一礼他受得起。
“你怎么下来了,快回马车上去,庄子就在城外不远,一会就能到”顾承杰知道她不耐烦做马车了,可天气这么冷,可不能任由她骑马了。
出来的时候由着她,脸都吹坏了..
“好吧..”周萱儿转身回马车的时候,突然被定在原地..不远处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神情激动中又带着一丝忐忑。
“萱儿怎..”顾承杰察觉到她的动静,回头看过来,只是目光一转也正好看到了侧对面站着的青年男子,那是..
“公子,小姐..这是有人让我给你们的信”一个小乞儿走过来,拿出一封烙着火印的信递给周萱儿,周萱儿回神,接过来..她本以为是对面的人给她的信,可入手就察觉了不对,这信是..
是老祖宗给她的,是不是说老祖宗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是谁,她在哪?
秦皓然很想上前,仔细看看她,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可是想到老祖宗交代的话,他只能硬生生压住心里的冲动,为了两个妹妹的安危,他哪怕忍到心尖都疼也得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