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传话过来,祠堂的各项事务已经准备妥帖,您现在就可以去祭祀夫人了。”
洛玖闻言,从贵妃椅上坐起,被锦夏搀扶,一步一步朝着祠堂走去。
这边,萧酌走出相府,甩开随从,走进了一家较为隐秘的院落。
等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劲装,黑布蒙脸,猫着身子,再次朝着丞相府探去。
刚在吃午饭时,萧酌就发现了,他这位岳父大人在小厮走后,脸色大变。
后来更是奇奇怪怪的要求洛玖留宿府内,据探子所言,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父慈子孝。
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真的是让人十分好奇呢。
洛玖原本并不想去,毕竟祖宗祠堂这种地方是有阴影的好吧。但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
她站在祠堂前面,透过白绫,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这座屋子的轮廓,周边被黑色所覆盖,略有些阴森。
然令洛玖有些惊异的是,在这牌匾中央,似乎有红色的雾气升起,更添几分诡异。
但,怎么会有红色的雾气?
洛玖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再次看去,却见这雾气已经飘走,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小姐。”锦夏将手中的香火递给洛玖,示意她去鞠躬祭拜。
青烟从香炉中缓缓升起,不过多时已经弥漫了一整个祠堂。
冷香萦绕在洛玖的鼻息之间,不知为何竟让洛玖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
“这香……”有问题。
洛玖刚意识到什么,身体却抵挡不住香味,慢慢软了身子。
随后,房梁之下闪出一个人影,他将洛玖扛在肩上,转动了一下香火台上的白烛,沿着那条密室的小道深入。
先前给洛玖看病的假大夫已经在此等候了。
他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阵法中心上的那一株昙花。
只见那株昙花已经呈现枯萎之势。血红色的花瓣渐渐染上黄褐色,就连周身的血水都已经浑浊不堪。
那一只金蝉蛊虫也仿佛死了一般,静静的躺在血水里,圆滚滚的肚子干瘪下来,瞬间缩小了好多。
原本不应该如此,明明前不久才吸食过洛玖的血液,近日却不知为何呈现一片颓然之状。
“道长!”
洛沈天将洛玖放在地上,急忙跑过去观察昙花的现状。
在饭席上,那小厮就是受假大夫命令,将昙花快枯萎之事告知洛沈天,这才惹得他脸色骤变。
虽不知道如何才能将昙花救活,但却知无论如何,一定与洛玖有关。这才有了祠堂这一出。
“道长,人我已经带来了。您看可还有什么法子可让这金蝉蛊重新焕发生机?”
洛沈天在一旁满头大汗,满心满眼忧虑的都是他的仕途,他的名望。
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一个商品,一个容器,来饲养蛊虫!
“不急。”
那古怪的道长把蛊虫从昙花的血水里捞出,带到洛玖面前。从随身携带的袖袍中掏出了一根银针!
他拿起洛玖的一根手指,在上面扎了一下。
豆大的血珠从洛玖指尖冒出,原本还萎靡不振的蛊虫瞬间被这新鲜而美味的血液给吸引。
只见他扑腾着翅膀,来到洛玖的伤口前,伸出那又尖又长的喙,毫无阻碍的深入洛玖的血肉之间。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洛玖不禁皱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