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曦被魑离拉住,站稳身形,有些气恼的扯回手臂。魑离却心满意足松开手,退了开去。
魑离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少有的挂了一丝冷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立刻又咳了起来。咳了一会,魑离稳了稳气息冷笑一声道:“姜真人,你可真是不把魑离所言放在心上啊。”说着又转头问姜仙凝,“小桃子,你可给你家师尊炼了丹药?”
姜仙凝正要抱怨,抬眼却见姜问曦正冷冷瞪着自己,便只张了张嘴,并未吐出一个字来。
魑离见状长长的叹了口气:“姜真人,魑离要你驱了阴气,恢复真气。可你这闭关三年却失了一半真气,你这近半的真气三年来去了哪里?
君夜殇功力虽是高强,但仅凭这一记‘弑仙魂’便压制了姜真人的真气,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姜真人怕是再称不得这三界第一仙师的称号了吧?
如今妖魔鬼三族都在忙着修炼,不断窥探你仙山,三界大战一触即发。眼看大战在即,可姜真人你却弄成如此模样。到时你用何物来解救天下苍生?”魑离说的有些气,甩了甩大氅,又咳嗽起来。
姜问曦却依旧不为所动,冷声道:“天下苍生因何要我一人来救?”
魑离闻听此言,愣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到当真不像姜真人所言。”
说完叹了口气,又自嘲的笑笑:“也罢,我一个魔族,因何要替他人担忧,天下苍生又不与我相干。若天道如此,我又因何与天道逆?姜真人只要保得小桃子安好便可。魑离只是好奇,姜真人因何把自己搞成如此模样?”
姜问曦依旧毫无表情但答得极快:“不劳费心。”
姜仙凝听二人聊得一头雾水,踯躅的走上前,满面疑惑的道:“师尊,魑离说你把自己如何了?”
姜问曦微微瞥了一眼姜仙凝,冷着脸似是满心不悦:“并未如何。”
“可是……”姜仙凝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魑离的咳嗽打断了话头。
魑离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直咳的双颊绯红,泪眼婆娑,好容易缓了口气,轻轻拍着胸口道:“唉,我处心积虑在佚城筹谋多年,本想用魔息摄魂术控个厉害角色,今后好有个备用的。没想到却控了个肺痨鬼。”
魑离说着摇了摇头:“这一天到晚全身无力,咳个没完真是要命。走不动也就算了,竟然长得还如此不堪,想我这绝世容颜的魂魄每日竟要同如此丑陋之人争夺躯体,真真是屈尊就卑。”
姜仙凝此时倒挤了点笑容在脸上:“君夜殇虽是比不得清月君盛世美颜,但也算得凄美憔悴惹人心疼的,我初见时便觉得这张脸甚是引人注目,只是这血确是吐的多了些。”
魑离满意的看着姜仙凝微微笑道:“还是小桃子会说话,句句说的我都爱听。”
“休要言些其他,先把佚城之事说个清楚。”姜问曦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听两人交谈,似是一直生着闷气,见两人一直胡乱扯些有的没的,竟然谈到容貌上去了,便忍不住制止了两人。
魑离貌似忽然一惊:“哎呀,竟然是忘记说正事。既如此,我便来好好说说这佚城之事!”
魑离言罢竟然撤了水幕升起独木桥,叫岛外候着的黑衣人搬了把椅子进来,随即又屏退黑衣人升起水幕,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魑离便失礼自己坐了。姜真人若是也累了,就只好将就将就坐在地上吧。”
姜问曦冷冷道了声:“无碍。”
魑离便笑笑继续讲了起来:“说到我为了追查君上遇刺之事追到了佚城,发现这佚城之内甚是排斥修仙之人,便是连邢家那种武修若能化丹透出正气依然会被追杀。被追杀之人一般都是被活捉。于是,我就暗中调查便查到了这佚城水牢。
这水牢分上下两层均在地下,上层是寒冰狱,下层是汲水狱。关的都是被各路妖魔和人捉来的小妖小魔小鬼之类还有一些修仙之人。上层关的都是修仙之人或是一些想入仙道的妖魔之类,以奇寒汲取其体中仙灵之气。下层关的都是以阴气修习的妖魔鬼怪,这水牢中的水永远刚好末过被关之人的鼻孔,无论化身何种形态水面皆会自行升降。若是踮起脚尖水面便不会升高,所以被关之人只能一直惦着脚直到累死。水最可容纳阴邪之气,被关的妖魔若是累的紧了妖魔之气便会流于水中,直到筋疲力竭妖气散尽。
这湖中岛便也不用我多说,姜真人这种修为高深之人便被关在此处,四周湖水可瞬间消融一切,逃是不可能的。只待阴年阴月阴时,这洞顶大开月光隐于云中之时,便会天放异象收了被困之人的真气,魔息,妖气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