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道:“洪息大师,为何连您也到得此地?可是出了什么事?”
洪息大师看一眼刑川,道:“是刑二公子叫老僧一同前来的。”
刑风便又对刑川道:“阿川,不是着你在家看守吗?怎么你也出来了?如今谁管着家里?”
刑川微微低着头道:“阿姐和子墨管着。”
刑风疑惑,又追问道:“你是如何来的?还请了洪息大师?”
刑川头更加低了,嗫嗫嚅嚅,声音也小了下去:“嗯……这……”
刑风见他平日里果决磊落之人,此时却这般模样,一瞪眼道:“为何如此吞吐?有何不得见人之事吗?”
刑川见兄长生气了,看看洪息大师,咬咬牙,一狠心道:“是……是清月君魑离……上门……让我叫洪息大师……”刑川见兄长脸色越发难看,清白红紫瞬息变换,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只用嘴唇呢哝了一下。
姜仙凝刚才听魅仙揭了刑风的短处,心中有些了然。此时见刑风当着众人下不得台。便上前道:“刑二公子,魑离可是让你来救凝儿的?”
刑川稍一愣,便接道:“正是!清月君要刑川务必保姜少仙平安归去。”
姜仙凝笑道:“我就知道他说话算话!刑二公子,洪息大师,有劳了!”边说边对二人拱手答谢。抬头看洪息大师,似是并无怒意,仿佛此事于己无关。
姜仙凝心中暗暗赞叹:“洪息大师果真是佛家高人,此时竟也不嗔不怒。”
刑川忙回礼道:“姜少仙言重了。”
济云仙姑听到此处,也走上前来,拉一拉姜仙凝:“你怎得还跟魔族扯上关系了?你师尊还在这。而且洪息大师他……”
姜仙凝知济云仙姑是怕自己担了虚名,但话已出口,只得继续胡乱扯谎:“不过是偶然救了他,他说:若凝儿他日危难之时必报了这救命之恩。看起来说话还是算数的。”说完‘呵呵’干笑了两声。
济云仙姑知她扯谎,也懒怠去理,只叮嘱道:“只是别忘了你师尊是谁!”
姜仙凝嘴上连连应着,偷眼瞧师尊。师尊脸上依然无甚表情,似乎也并不生气。便放下心来,安心胡说了。
姜仙凝解了围,刑风渐渐稳下心神,此时还有正事,洪息大师都无甚反应,更容不得自己心中多愁善感,便道:“诸位即俱已集结于此,便一同探讨此次异族之事吧。”转头看向洪息大师继续道,“洪息大师,您也随我们一同去吧。此次事件重大,还望洪息大师能助一臂之力。”
洪息大师闻得刑风如此说,便不好推辞,只得道:“若有老僧可帮之处,必不能推辞。”
刑川见众人皆已形色如常,便问道:“兄长,你们是如何到得此地的?不是去乌木山林吗?”
刑风略略讲了途中诡异之事,并姜天云一行路遇魔族之事。
刑川和洪息大师听完,相互看了看,刑川道:“我们来的路上也见到几处黑障,只是时间紧迫,并未前去查看,如此看来,也是那三族搞的名堂。”
济云仙姑接道,“接下来去四象宗的路上,恐怕还会遇到黑障。到时再查看一二也无妨。此次却是多亏洪息大师和刑二公子来的及时,只是,有句话小仙想请教洪息大师,不知……”
姜仙凝见济云仙姑讲话吞吐,知道她又要问些关乎魑离的事情了。也不管辈分插嘴道:“那个……晚辈有一事想请教洪息大师,还请大师赐教!”
洪息大师道:“小仙请讲!”
姜仙凝本没想好要问什么,姜若清还在身后一直拉扯自己。偷眼看师尊,仍是一脸清冷,怕是不会为自己解围。
便硬着头皮道:“不知大师刚才颂的什么经?仙凝本已被心魔所困,但大师梵音一起,仙凝便顿觉头脑清明心中通透,立时除了心魔。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仙凝也可时时念诵一二。”
洪息大师知她胡扯,却也认真答道:“老僧方才所念为‘楞严经’可净化心灵除心中恶念,平静魂息。小仙若习此经文,问刑二公子便可。”语毕,又微微转头,对济云仙姑道,“仙姑有问,但说无妨。”
济云仙姑瞪一眼姜仙凝,让她别捣乱,继续道:“小仙只是不懂,江湖之事多次请大师未动,今日却怎得跟着刑川就来了。”
洪息大师微微笑着,答道:“凡事自有因果,故人以情相求,自当尽力而为。”
众人皆看向刑川,刑川微微摇头,表示这个故人不是他。
众人虽都听的云里雾里,也不好一直追问别人私密之事,只好岔开话题。
姜天云抬手施礼,问姜问曦:“师叔,此城中之事,还继续解决吗?”
姜问曦点头:“自当。”
见姜天云领命,刑川不解,问道:“此城还有何事未解?不是一座空城而已吗?”
姜天云道:“昨日我们要进城之时,城中还是一片抓挠之声,似是有不少阴尸,今日进来,却一个不见。魅仙说都被她吸了阴气只剩皮囊。此言不可尽信。即便是皮囊也总要寻出来,或入土为安,或焚烧净化。还有,魅仙说她是为寻城中**才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