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带我走?”
“奴才说了,若这江山不稳,奴才便替陛下守着,若这江山稳定,奴才便去皇陵守着陛下。”
“我若和你一起去守皇陵呢?我是陛下的皇后,这事我来做理所应当。”
“奴才会告知陛下,将娘娘送走,不让娘娘踏入皇陵一步的。”
林意笙不可置信。
他分明一口一个娘娘,可每一步又在自作主张地替林意笙打算。
林意笙颤声问道:“那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放弃一切进宫,在你眼里是不是廉价至极?”
何幸抿着唇不肯说话。
“你说话啊!”
何幸袖中拳头紧紧捏住,背脊弯得不能再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倒是说话呀!”林意笙哭着揪住何幸的衣领,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何幸终于抬头看向林意笙,他一字一句道:“当初娘娘进宫,是娘娘自己的选择。奴才从未逼过娘娘,既然来了,娘娘便是陛下的皇后,是陛下的妻子。一女不侍二夫,这道理娘娘定是知道的。若是娘娘做了别的事,只会让人觉得娘娘对感情不忠不贞,是一个——”
何幸话还没说完,又被林意笙打了一巴掌。
这一回她是下了大力气,直直将何幸扇倒在地上。
或许她的力气并没有那么大,只是何幸愿意将自己跌在地上,当作向她赔不是。
本以为这件事情过后,他们之间再无瓜葛。林意笙却是没想到,何幸在某个深夜来了她的宫里。
他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连站都站不稳,张口一说话,便是满嘴的酒气,让人怀疑他刚刚是跌在酒缸里去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意笙问道。面上的表情带了几分冷漠,显然是对前些日子的事情还在置气。
“阿笙——”
林意笙没想到何幸说完就直接将她抱住,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地动情地喊着她。
林意笙在听到自己小名的那一刻,忍不住泪流满面。因为这个称呼已经时隔太久太久太久没有在何幸的口中听到过了。
“你现在来找我到底是为何?”林意笙虽然哭了,却还保有一份理智。
“不知道,就是想喝酒了,想来见你了。”
“是不是因为今日是当年我们之间本该成婚的日子?”
何幸沉默。
林意笙却懂。
他出事那一年,本就该是他们要结婚的时候,他们两家已经找人算了日子,挑了个顶好的黄道吉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那一天林意笙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却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