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料场外,不止围了几圈人,连警察也来了好几队人。
进门看热闹的人把现场踩得一地的凌乱,奶料场的看门大爷干嚎了大半个早上。这会儿也早就没了力气了。
“谁知道,说是守门的信誓旦旦地说他昨晚检查过了牛棚,半夜一定是有贼进去,”丰兴喝完了水后,才把奶料场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现在的奶料场外,围着看热闹的,也有来取奶的,吵吵闹闹的,连食品安监部门也来了说是要来查查,是不是里面的奶牛害了病,才会半夜忽然发起了狂来。
“说来也怪,昨晚那么大动静,我们这怎么都没个反应,”丰兴的话,让叽喳着的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几公里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们昨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四人之中,小鲜看着神情最不自在,说来应该是那些奶牛看到了她和那只不知名的珍禽的争斗,受了惊吓,才会造成那样的事情。
“哎呀,你们说那不会就是啥国外说的疯牛病吧,那家奶料场规模挺大的,说得最近市面上的牛奶我可不敢喝了,”张依依胆子最小,听着也吓了一跳。三人原本打算白天去附近走走,不过想想那么多警察在旁边,还是不要四处走的好。
“现在最棘手的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也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奶牛真的害了什么要命的病。”说起来现在孩子们都还是在发育的阶段,平时牛奶都没少喝。
小鲜心里则是想着另外的事,昨晚受伤的那只禽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如果是奶料场的人养的,那不知最后会不会将矛头指向了农庄这边。
“小主人,不用太担心,我没有嗅到那只珍禽的气味,它昨晚受伤后,估计也知道了灵犀剪的厉害,逃回了老窝去了,”小白蛟知道了禽鸟的厉害后,就记住了那只珍禽的气味,十公里以内,都没有珍禽的气味,周边暂时是安全的。
“小鲜?”卓枫摇了摇小鲜,见她愣愣的,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姑,我没事,我看警察会把事情查清楚的,这几天,你们先不要乱走动。”小鲜心里有了主意,这阵子,为了安全起见,先让小白蛟留守在农庄里,严守着附近的情形。
“甭担心,就是扫了你们几个的兴,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样吧,你们昨天不都说清明饼好吃吗?今天姑就带你们去地里摘新鲜的绵菜,现做现吃。”卓枫的提议,淡化了漫在了几个女学生心头的阴霾,结伴去外头摘野菜去了。
丰兴则留在农庄里,打理着一夜精神起来的番薯苗。
奶料场那边昨夜发生的事,被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报告到了黄腾冲那里。
黄腾冲这次到没有对着电话直接骂人,而是看似平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先配合警察调查一下,最近先停产整顿下,供应不足的奶料,我会让调配其他奶料场供应一下。”
放下了电话后,黄腾冲阴沉着脸,在他那间位于市中心的独门别墅的书房里来回走动着。
隔了一会儿,楼下的保安紧张地跑了上来:“老板,二楼好像有动静。”
“没你的事,滚出去,”黄腾冲将书桌上的物品全都砸在了地上,面目说不出的狰狞,将他的一脸伪装出来的斯文气全都破坏掉了。
保安不敢搭话,唯唯诺诺地想要下去了,他这个老板平时在人前挺客气的,在人后,喜怒无常,让他还真有些害怕。
“等一等,”书房里的黄腾冲叫住了保安,看着又成了那个见人客气的儒雅商人,“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当保安多久了?”
“我叫李波,来了快三个月了,”李姓保安听老板忽然问起了名字来,连忙回答着。
“小李是吧,三个月,那还在试用期?我看你长得挺结实的,过来我看看。”黄欢富和颜悦色的吩咐着,叫着保安先下去了。
李姓保安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老板居然那么亲切地对待他,他连声道着谢,心里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撩起了袖子,把一身壮实的腱子肉秀了出来。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出了阵惨叫声。李姓保安惨叫着,左手臂上血肉淋淋。
黄腾冲拉开了抽屉,放下了手里的匕首,从里面拿出了块丝绸制的手帕,将那块还带着温度的肉包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喊个什么劲,不就是一块肉吗,没听说过佛祖割肉喂鹰吗,用你一块脏肉喂我的神鸟,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我就给你转正,享受黄氏正式职工的待遇。”
没有理睬李姓保安的叫疼声,黄腾冲沿着走廊,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黄腾冲的这间别墅,是北京大多数人见了都要称羡的独立别墅。坐落在近郊,前后只零星分布着几座别墅,都是些知名企业家和权贵人士才能住的。
黄腾冲此时去的地方,是位于别墅二楼走廊的底端,他的卧室。
黄腾冲走进了卧室后,走到了北面那扇墙旁,先挨着那处墙,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他这才放心地按下了位于床头柱右手侧的一个黑色按钮,墙壁上开了个口,露出了一间密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