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梅念拎着,丢了出去。丢出去的同时,梅念还不忘狠狠地对着药店里的人吼了一声:“全都给我工作去,谁敢再偷听偷看,年终奖就别想要了。”
药店的那些学徒切药的切药,盘存的盘存,不一会儿,药店里就只剩下了小鲜和黄药师两人。
“小鲜,老板娘怎么了?”黄药师越看小鲜越喜欢,刚才针灸的事,又让小鲜在黄药师的心里加了不少印象分。
“黄师傅,我还想问呢,梅师叔干嘛那么大火气,看着样子像是在吃醋,她和于叔叔是什么关系?”小鲜还想追问瑟琳是谁呢。
“他们俩啊,唉,说起来,于先生差点就成了我们家姑爷了,”黄药师手里拿着把药秤,手里掂量着刚切好的黄莲。
梅家的两姐妹都不约而同的爱上了普通人。
梅想的事发生在前,和白菊易分开后,梅想回了梅家,担当起了梅家当家人的职责。
对妹妹梅念,梅想一直是心中有愧,就允了梅想几年时间,让她出外游历。
梅想没出事之前,梅念是个自由散漫的性子,平素就喜欢种些花草,不怎么沾惹修真的事。只是迫于梅想在外,家中的事务无人承担,才勉强担当起了家中事务。
梅想回来之后,梅念就如脱了囚笼的鸟儿,她先是去读了大学,以优异的成绩被中国华科院录取,在那里,她碰到了于纲。
“试想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真心喜欢过人的小姐,倾心于一个人时,她和梅想一样,都是有了非君不嫁的念头。可是那时候,作为姐姐的梅想却强烈阻止两人在一起。小姐能能听得进大小姐的话,她和于先生选好了日子结婚,就在结婚的前一天,大小姐带着梅家剩下的一百多名修真者,去向不明。再之后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梅念对于梅想的恨,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瑟琳又是谁?”梅想是过来人,她的本意应该只是为了不让亲妹妹品尝到和她一样的锥心直通,梅家的两姐妹,都是不擅沟通的性子,这才会两人今日这般的水火不容的境地。
“瑟琳?那又是什么人?我看是八成中间有什么误会。于先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动了其他心思,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小姐,”黄药师摆弄着手中的黄莲,都说黄连苦,哪知人心更苦。小姐这几年过得日子,才是苦不堪言。
于纲忐忑着,等着梅念回来大发雷霆。果然药店那边一阵高吼后,梅念把门一甩,走了进来。
“阿念,我敢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和瑟琳有任何关系,”于纲自幼丧母,对母亲的尊敬让他不会轻易忤逆自己的誓言。
眼看于纲还要再往下说,梅念捂住了他的嘴,再看梅念的脸上,哪还有刚才那股酸醋娘子的模样,“于纲,我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问你,那个瑟琳是不是一个看上去三十不到,样子美艳的金发妇人?”
于纲摸不准梅念怎么会知道对方的样子。他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事实上,瑟琳那样的长相,还真让见过的人难以忘记。当然,这话于纲也只敢在心里想着。
“待会小鲜问起来,你就说那个瑟琳是个普通的美国游客,包括她后来见了伯父,还有她的身份全都不用提起,”梅念心底一阵发寒。
“为什么?而且阿念,你怎么知道她见了我爸,她是什么身份?”于纲越听越不对劲。
“说你不开窍你就是不开窍。罗斯特家族的当家人,美国孟山的高级研究员。”
“可是我答应那孩子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呆惯了研究室的人,做起事说起来话来都是一股子的迂腐气,于纲这会儿还跟梅念较着劲。
“你想让那孩子去送死,就去告诉她,出门直走一百米,几句一分钟的事就够了。你爸当初害惨了她的外公,现在也不差你再去害死他的外孙女,诸家一家人是欠了你们于家的不成?”梅念没好气着,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不开窍的。
“阿念,你小声点。把事情说清楚了,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好吗?过去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于纲也恼了,凡事讲究个前因后果,他只是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那个孩子,怎么就受了这么一番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