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什么叫摄像师摄影机啊?”一个叫唐定坤的三十多岁族人问道。唐安终于把视线转向这些族人,看着唐定坤:“你们不是在拍戏吗?”
“拍戏?”这些人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
唐安发现,他们的神情不象作伪,那么,他们不是在拍戏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要穿了古代的衣服,变成这般模样来见自己?
还有,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太恭敬了。平时,就算对上家主,也不会表现得这样啊。虽然,唐安很享受这种被恭敬的感觉,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
这时,那小男孩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上前向着唐安跪下:“三少爷,请恕小的刚才的冒犯。小的……”
唐安一见,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还从来没有人向他下跪过。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男孩。
谁知他这话一说,却将那男孩吓得哭了起来,更加不肯起来:“三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小的吧。”
唐安以为男孩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说:“只要你不把我当贼就行了,你起来吧。”
谁知,男孩听了唐安这话,更加不肯起来了,只是反复地哭着说着请他原谅的话。让唐安感觉很无奈。
最后,还是唐卫农看不过意了,对唐安说:“三少爷,这是定耕的孩子三意,因为他家的粮食快成熟,常有鸟雀来吃,所以,家里派他来守着稻田呢。他也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您,所以错把您当贼了,您就放过他吧。”
“我没有怪他啊,只要他不怪我偷吃他家的稻米就行了。”唐安还是那句话。
一边的唐定坤又开口了,朝着小男孩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把三少爷当贼,那可是有关有污三少品行的大事,怎么可能轻饶?”
唐安心中冒出一股怪意:这些人,怎么一成农民,就变得小心翼翼了呢?吃了几颗粮食而已,怎么又跟品行扯上关系了呢?
那唐定坤骂过三意,转过身又向唐安说道:“三少爷,不如这样吧,就罚他拿这块田里的稻子作赔怎么样?”
三意一听用这块稻子作赔,猛然抬头看着唐安,甚至忘记了哭泣。
就连唐安也吓了一跳,人家虽说骂自己是贼,但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怎么能因此就将人家整块田里的稻子拿过来呢?但对方论到污了品行这样的大事上头,又似乎有些道理,不由怔怔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