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脸一红,马上又白了。这一刻,她是真的愤怒了,她甩出了一本证件:“我的身份是绝密的,原本,我只是想叫你到旁边给你看我的证件而已,但是,你逼我亮出了身份,你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钱森林心中狂跳一下:只是想给我看证件?身份还是绝密的?他扑了上去,拿起了证件细看。看着国家安全局几个字,一股寒意马上从背心处升起。
唐安冷哼一声:“我再说一次,唐庆龙是我新收的助手,他的证件,还在路上,将于三天后到达。”
钱森林拿着证件的手抖了起来:他这一次,当真是踢到了铁板。他连忙将证件还给唐安,并向唐安道歉:“对不起,特派员同志,是我误会了。”朝着伍警官吼道:“还不快去放——去请唐庆龙同志一家人过来!”
唐安是国安局的人,唐庆龙是她的助手,自然也是国安局的人,人家都说了,证件三天后下来。而自己,却将国安局的人抓了,这算什么跟什么啊?
国安局的人啊,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的国安局的人啊,居然就这么被自己抓了,不知会受到怎么的惩罚?一个弄不好,自己的政治前途就此葬送!
青年警官也看清了唐安的证件,心中也是狂震不已:这个美貌女孩,居然是国安局的人。想想她随手一掌拍碎的硬木桌子的一幕,再想想抓唐庆龙时,唐庆龙表现出来的功力,他额上的冷汗也滚了下来:他居然亲手抓了国安局的人。
他跑步向拘留所而去。
向阳也是震惊异常:唐安居然是国安局的人,那她掌握了自己和张局长的那些材料……他的冷汗也是冒出:她没有将那些材料上报,只是想将自己收入嫡系而已吧?他很庆幸,能被国安局的人收为嫡系,而不是清除!
他更是庆幸,今天,他冒着得罪钱森林的危险,一直在为唐安说话。
此时最恐惧的人,便是赖秘书了。她从一开始,就在为难唐安,虽然,她平时也为难过很多人,但是,她一向很有眼水,绝不为难自己为难不起的人。
可眼下,她却为难了一个不但是自己为难不起,就连局长也为难不起的人物。
她战战兢兢地上前给唐安道歉:“对不起,唐、特派员同志,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唐安冷冷地:“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骗你,所有的局长不在家。实际上,我们局里任何时候都会留一位局长或是副局长值班的,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以为您只是一个——”
唐安叹一口气:“以为我是个不三不四的人对吗?你还是不明白你错在哪里啊,就算我是个不三不四的人,难道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能有事找公安局长吗?你的错,不在于认错人,而在于你的工作态度啊。正因为有了你这样的人,才让老百姓感觉你们公安局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啊!我看,你根本就不适合在办公室里干。”
钱森林一听,马上对赖秘书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坐办公室了,等待处理吧。今天的事,特别是关于唐安同志和唐庆龙同志的身份,若是透露出一个字,提脑袋来见我。”
其实,他是在保护赖秘书。让她先避开,至于之后的处理,唐安走后,谁还会管那么多?
秘书听了钱森林的话,马上放下了心,乖乖地离开了一楼大厅。
钱森林遣走了赖秘书,心思马上又动开了:此事,是文化的唐局长闹出来的,若不是他贪图儿子手中的宝物,自己又怎么会被牵连到这件事情当中,遭到连累?此时,应该由他来收成残局才对。
他先是把唐安让进了一间小型的接待室等待庆龙一家被放出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对唐安说:“特派员同志,其实这件事我们只是协助文化局的唐局长追回他的祖传宝物而已,也许,向局长说得对,这事,只是他们的家庭财产纠纷。您要带走唐庆龙,我看是不是把他叫来问一下?”
见向阳看向自己,钱森林牙一咬,又说:“再说,那三样宝物,只有那个宝石戒指留在公安局做证物,其他的都在唐局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