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把飞剑穿过了太子的胸膛,结束了太子的性命,也结束了他的恐惧和痛苦。万贵妃顺着飞剑的轨迹看去,只见项洪仙师正收回飞剑。
“杀人而已,何必浪费时间!”项仙师对着唐安行了一礼:“贫道赌输了,仙子也已经处置了太子,贫道就此别过。”说罢,竟然朝着被冰封的伴月走去——伴月被广年真君冰封,并没有死。
皇后和太子都死了,看起来,这事情应该结束了。但皇帝却不认为象项仙师一样说的一样轻松,他把眼睛看向唐安。
竹心跳了出来:“你就这样走了?”
不但是竹心,就连兰息,广年,还有梦蝶都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他。站在唐安前面的小不点儿昭儿,却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他。
项洪心中一惊,但还是笑了一下:“贫道跟你们赌的,只是太子的处置权,贫道请来的人已经输了,太子也任由你们处置了,难道,你们还想留下贫道不成?。”他一边说,一边将眼睛看向周围。似乎是要找地方逃走。
他早想走了,东安有灵乳的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他只要得到灵乳,原本停滞的修为定会又进一步。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将这消息报给门派,只要门派得到灵乳,他就会得到10%的奖励。
“你——”竹心被噎住了,因为对方说的不错,
唐安却是淡淡一笑:“原来,项道友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啊。不错,我们原来斗法的内容,的确只是太子的处置权。”
唐安脸色神色一冷:“可是,项道友似乎忘记了,是你自己先改了斗法的赌注。你以本仙子及徒弟们作为法码,请来了助你斗法的人,等于是你未经本仙子同意,便将本仙子和徒弟们也作了赌注。如果我们输了,输的不仅仅是太子的处置权,还有我们的自由,身体,和性命!你认为,我们之间的斗法,赌注还仅仅是太子的处置权吗?”
项洪自知自己理亏,但却强自争辩:“仙子说笑了,贫道怎么敢拿仙子们作赌注呢?贫道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要用仙子们的身体和性命作赌注啊。至于贫道请来的人怎么说话,贫道管得住吗?再说,他们已经被仙子杀了,仙子总不能用他们的话,来惩罚贫道吧?”
他这话,却是堵住了唐安的口,因为,他的确没有明说过,唐安输了的话,就拿走唐安等人的自由和性命,太玄他们要拿唐安她们作炉鼎,又没有经过他同意。
他们是光明正大地斗法,并非私下里的争斗,按说唐安还真拿他没奈何。
但是,唐安绝不能让他走,就算不为他算计自己分身的事,仅仅为了东安国的安危,也不能放他走,否则,被人知道东安国里有修仙者梦寐以求的灵乳,东安国将会成为整个修仙界的目标!
正在此时,一道红光却冲项洪而去,却是昭儿出手了,只一眨眼,他又闪回了唐安的身边,手中拿的,正是项洪的储物袋,而项洪,却已是大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昭儿笑嘻嘻地仰起头,将手中的储物袋递给唐安:“娘,这个袋子虽然不好,可比兰姐姐的那个好用,给了兰姐姐吧。”
唐安却盯着昭儿,说不出话,不但是唐安,所有人都用怀疑、震惊、甚至是恐惧的眼光盯着昭儿。项洪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仙者,昭儿却将他瞬杀了。这已经是昭儿第三次出手了,每一次,都让人为他惊奇。
昭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他那光溜溜只留了额发的头:“昭儿说过要保护娘的,那个家伙欺负娘,所以昭儿就把他杀了噢。”
没心没肺的竹心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那刚才师父跟那些家伙打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
昭儿摸摸鼻子:“可是,刚才娘没有不好意思出手啊!”
他那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唐安想对付项洪又不好意思出手,所以他代劳了。
而此刻,东方容的心里,却在转着另一件事情:杀了武后和太子,武家肯定会来吸兴师问罪,就算不为了武尔雅,为了灵乳也会来,他该怎么样,才能保住东安国和皇族的性命?
唐安知道东方容在担心武家的事,却故意不开口问,她敲了敲自己的头,似乎昭儿的行为很让她头痛。但她心里,却是暗暗纳罕:这个东方容,难道不打算求自己来管管东安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