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让姜昱去接她,太冷了。反正也是也没多久的就到了姜昱家,虽然就来过他家一次,不过阮棠数学细胞比较发达,第一次来回就计算出了,时间距离路程速度卡路里。
姜昱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手机信息就麻溜儿的回了,怕她不认得路,就披上衣服下去。
激动得脚都差点儿崴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过来了。
平常一尘不染的凤眸里藏着点点笑意,嘴角微微上挑,就是搓着手不符合他这高贵清冷的形象。
路上不时地回头看着他,毕竟挺养眼的一个人站在那儿跟地主家傻儿子一样够着嘴角,邪魅地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下了降头呢。
不过他本人不太在意,反正也管不了了,无所谓。
阮棠的步子看的是和平常差不多,可仔细看,有带着点儿迫不及待。
她不想在那个沉闷的家,上小学的时候发现她都喜欢独处,上初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暴躁症。
而且才不久之前和林易之对战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个小伤口都凝不住,后来去药店买了一排止血的药,把它撒在伤口又吃了两个,不知道药吃的重不重,吃完才发现自己脑袋晕晕的,就一会儿没在意。
后来想想也是,她从小都没打过针,不管病成多大样儿,唐穆年都是去老中医哪儿挂牌,给她看病,每隔一个月带她去排毒,就是针灸还有拔罐,所以她家到现在还有一箱子拔罐的工具。
后来,初二暑假认识姜昱,又结识了各个师兄师姐们,阮棠吃的中药吃够了,就和他们要一些,一般不给多,一次就给五颗,看着点吃的那种。
以前唐穆年只要一有空就带着她去锻炼身体,所以她身体素质挺好的,也不容易感冒。
不一会儿,就到了距离姜昱他家门口不是很近的路灯下,阮棠顿了一下,看到姜昱就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要是夏天还好一些,可以假装或者不假装在那儿看蚂蚁。
啊?这?
这是个什么波儿操作啊?
这个小区绿化不错,全部种的都是年龄为十五年的树木。
这座城市偏冷,树木冬天都会退掉一身生气的。
就一个身形即便蹲在地上也能看出是个俊美的人,披着黑色的衣服,内搭一个黑色棉柔衬衫,长腿包裹在下半身套着的黑色裤子里。
下巴搭在随意叠在一起的左右胳膊上,五官俊美,肤色白皙在阳光下都透着一股懒洋洋地味道,半眯着凤眸,能看出里面点缀着丝丝星光,翘着十五度的唇角,有股痞痞但又很认真的少年味道。
阮棠有一瞬是恍惚的,之前那个穿着白衬衫白色长裤白色板鞋的那个少年,变成了黑衬衫黑色长裤黑色板鞋的青年才俊了。
有一种似有若无的东西正在撕裂。
***
许是感觉到有一双熟悉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姜昱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那人笑了笑。
“棠棠,来了。”有一会儿没说话,声音有点哑哑的。
“嗯,你怎么在这里?”阮棠眸子里有片刻失神。
“我这不怕你找不到我吗?你有对阿姨说吗?”
“说了。”阮棠撤下目光凝视着自己的鞋尖。
“那走吧,书都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