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了。”阮棠心中苦笑。
“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穆年也觉得她那么敏感猜也能猜到。
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带她去看过西医,带她去的都是中医。
所以根本就没出过血,小时候好骗,这长大了,有思想,也骗不住,倒不如直接告诉她。
“去年。”
………
去年初三的时候阮棠,正在解决一道难题,还未解决的。
心烦意乱的阮棠刚好在初二暑假的时候看到了姜昱的书签的字,记心里就把它抄了下来。
那是十七岁的姜昱承诺等到二十二岁时要成为最优秀的翻译官。
后来她就一直努力学习学习再学习,把她对语文的磕搀全都用到了外语上。
不限于英语,那时她已收到“九题”的录取,和里面师兄师姐的关系相处的很融洽。
所以,她的许多学习外文版的资料都是从他们那儿寄来的。
“如果有幸在有生之年,成为一名翻译官,我将用毕生去维护语言的温柔。”
不做题了,直接开始那小刀在那儿刻她自己的书签。
阮棠记下他写的,和后来补上她的,在那儿一点一点的刻在她从楼下收集的木棍上,一个用劲儿过了,划破了手指。
刚开始她没在意,不就破了层皮吗?随便抽了一张纸覆盖住,继续刻。
一张纸又换一张纸,就是止不住的流。
她才知道她这身体有问题的,也怪不得她从来没打过针。
………
阮棠也没在多说什么,反正现在都已经知道了。
她母亲唐穆年很好,真的很好的。
“没关系的,我没在受过伤。”
阮棠怕她担心就很认真地说。
“嗯,我知道。”
“母亲,他这半年有没有对你像以前那样经常动手。”
这经常的定义就是一月一两次的那种。
啧,这下轮到唐穆年睫毛颤颤,浑身都是抖的。
“没有。”硬着头皮说。
阮棠没有放过她的所有表情。
“你不要骗我,你也骗不了我。”
声音有点冷,有点沉,是唐穆年没见过的那种凉。
“没有。”唐穆年还说,确实没有那么勤快了,因为阮棠一走,她也搬出去了。
不在一个屋檐下,确实好很多,可是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阮棠看她这个样子,感觉上次对她说的好像没起什么作用,这次给她来个猛药。
“母亲,阮驰域嫖娼!”
阮棠清澈凉薄地张嘴吐出几个字,没有一丝感情。
“我知道。”唐穆年倒是接话接的快。
阮棠只是试探性地说,这……就震惊了不止一下,一下真中了。
她俩人都觉得此时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早就知道的。”
唐穆年早几个月,阮驰域找上她的时候,喂了她吃的那颗催情药,她就知道了。
阮棠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是不是还吸毒!
“非要死守着他!”阮棠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也不是,就是现在你还小的,也还念着他当年的好。”
“我吃好了,先下去和同学们联系一下,就走了。”
待不下去了,她都觉得唐穆年脑袋有问题,或者阮驰域给她下降头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还死守着这不过期的婚姻。
唐穆年坐在那儿怔怔地,不仅嫖娼还有可能去吸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