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行在旁边冷漠的看着她俩,空气中有一股铁锈如血的味道冲进他的鼻腔。
他眉头一皱。
“好了,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她不就走两个星期吗?你能留住她?”
江简行嗤笑地看着舒月白。
舒月白到底是在阳光下长大的女生,没见过黑,所以不理解江简行的深层含义,不过以后总会明白的。
“上你的厕所吧,在这儿烦人。”舒月白被他说的小脸一红。
“哼。”江小少保持他的傲娇。
“走吧,回去吧。”把舒月白哄进教室。
“你胳膊谁给你刮伤的。”眼睛瞅着她的左胳膊。
阮棠也是被伤了两次,全都是左边。
“哦,走路没看路,碰到墙上突出来的钉头了。”漫不经心地解释。
“嘶,去哪儿。”不想听她说谎。
“回家。”不想听他废话。
“你说实话吧,我就一小跟班儿。”江简行扶额。
“回家。”不耐烦地语气。
阮棠说完扭头就走了。
他哥放在心上的人,没他年纪大,脾气倒是挺急人的。
踱着步子,真去了厕所。
等到就那一会儿给他哥发信息的时候,楼下早已没了阮棠的身影。
与之相反,在楼道的尽头有一个身材颀长的人,隐匿在黑影里,看不清人的脸,身形摆在那儿,应该不会是多丑的人。
从阴影里出来,班级亮堂堂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周廷深。
掏出一支烟,正要点上,这是学校禁止吸烟。
他这刚从校长室出来,溜达一圈儿,就碰到了熟人。
这熟人好像生病了。
顺着楼道往下看,一个身形看似瘦弱,却很有力量的小姑娘背着她的母亲,前面还挎着一个书包,脚步有些急促。
冯坤出来的时候说是要提出帮忙,但是被她果断拒绝了。
因为唐穆年是晕倒了,所以走路还不方便,本来十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地赶成了差不多十分钟。
阮棠虽然一受伤就成病美人了,但她不受伤的时候就成了金刚芭比。
还是喘着均匀的呼吸声,唐穆年不是很重也就九十斤出头。
终于出了校门。
“阮、棠、”周廷深好巧在校门口遇见她们。
阮棠只点了一下头,并不想多说。
“阿姨,病了吗?”声音清冽柔和,正如这暮春时的暖风,一下就能灭人心中的火气。
“没事儿。”把唐穆年扶到了一个公共椅子上,自己跑去拦车去了。
“阮棠,你坐我车吧,要去哪儿。”周廷深推开门下车。
“我不喜欢麻烦人,谢谢先生了!”阮棠拦到一辆出租车。
把唐穆年送进车里,她也探身进去了。
周廷深在暖风中凌乱了,他的人缘就这么失败吗?
“师傅,麻烦您带我们去这家医院,要快一点。”在手机的百度地图上找了最近的医院。
“哦,好的。”司机师傅面相看起来是个和蔼有福之人,说话声音听起来也挺随和的,应该会是个好父亲,好丈夫的吧。
看着街边的景物快速地向后移去,一草一木都有情,何况她呢?
即便那话是母亲精神压抑说出口的,她心里也有感觉的。
阮棠心里空荡荡的,垂下了脑袋,看着趴在她身上的母亲,本来可以娇养的人,现在也找不出当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