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看来南叔也是很会未卜先知的人。”
“啊?静蓉我...”
“南叔,你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要说,没事没事,咱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像是一家人一样,南叔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以前出现在马静蓉面前的南炳安,都是一副长辈的模样。
且不说是其他,单说南炳安那曾经一直挺得直直的腰板儿,而今日却是总在马静蓉面前弯曲了不少,马静蓉就觉得今日的南炳安一定是心里有事。
此时南炳安的那腰,弯的都有点需要仰视马静蓉了。
相比起马静蓉的身高,其实还要比南炳安低约三寸的落差,此时的南炳安那弯腰的深度,可谓是已经弯的不能再弯了。
南炳安虽然是马大人的副将,可是自认为劳苦功高的南炳安,内心却是一个高傲的人。
即便是在马大人面前的时候,都是不会如此这般的南炳安,本来一定更是不会在马静蓉面前这样的。
明明是知道这些的马静蓉,却是并没有和南炳安客气。
此时的南炳安既然想要弯着腰,那马静蓉便更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静蓉啊,听说马大人要做到朝廷的兵部侍郎了,这可是确实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马国柱是没有和马静蓉说过的。
再说马国柱很少和自己的女儿谈论官场上的时候,这种关于升迁官职的事情,且不说最近他们父女之间并没有怎么呆在一起,就算是真的天天呆在一起,马静蓉也不会知道这些。
和马家父女认识很多年的南炳安,其实也知道马家父女之间这个不成为的规矩,可是今日的南炳安,却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可想而知此时的南炳安,心里是多么着急的想要了解清楚这事。
“这事静蓉实在是不知,不过我爹如果真的升官了,那南叔不也能跟着沾光吗?”
听到此处的南炳安,就像是马静蓉已经是承认了有此消息一样,这时候的南炳安,已经和昨夜的那两位大人一样的是突然汗如雨下。
此段时期兵部侍郎的这个官职,虽然和巡抚是相同的品阶或高半个品阶,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那可是不同于天下太平的时候。
既有在朝廷里议事资格,又有带兵实权的兵部侍郎,还是在朝廷的兵部尚书有缺的前提下,只要是在官场里混的大员眼里,此兵部侍郎的实际职权,已经是等同于从一品的兵部尚书的官威了。
如果真有此事,南炳安的反应便一点都不夸张。
这时候接连着抹了好几把汗的南炳安,突然便是给马静蓉跪了下来。
马静蓉是谁,马静蓉只是马大人的闺女,无官无职的马静蓉,又怎么能受得起朝廷的五品总兵的这么一跪,还是在客栈伙计就站在不远处的这么一跪。
看到南炳安有此异常举动,可是把马静蓉吓了一跳。
着急着想要扶南炳安起来的马静蓉,却是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慌乱了起来。
虽然马静蓉从小就认识南炳安,在以前的马静蓉眼里,南炳安也算是叔叔辈儿的,可自从昨日对南炳安的行为有所怀疑后,此时的马静蓉便觉得这南炳安不怎么亲切了。
情急之下的马静蓉,不想亲自去扶南炳安的马静蓉,便是来了一个故技重施。
哪怕是朱达昌不在自己身边,可马静蓉还是大声的叫喊起了朱达昌。
这时候跪在马静蓉面前的南炳安,并不知道朱达昌为何许人也。
听到本来应该是搀扶自己的马静蓉,此时竟然是叫起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还跪着地上的南炳安,便是浑身的不安了起来。
从古到今的男人,都是一种好面子的动物,这点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一定是这样。
可能在南炳安的眼里,一个客栈的活计并不值得放在眼里,但是这个被马静蓉叫出来的名字,却一定不是像活计那个角色的人物。
于是,此时本来是专注的跪着的南炳安,还偷偷摸摸的瞄起了楼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