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带回来的连有礼,外在表现已经是不再那么的有礼。
像是又被什么东西吓着了的连有礼,神情里的慌里慌张,已经体现的那么的淋漓尽致。
再一次被带回来的连有礼,刚刚进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的跪倒在地。
这时候连有礼的这一跪,其实并不像是见到官家人的礼跪,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得软了膝盖骨。
“大人,那个女子小的见过...”
“好,那你就跟本官说说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
听到连有礼曾经见过那名女死者之后,此时的阿克敦,便带着一份急切的追问起了连有礼。
这时候阿克敦显现出来的那种急切,其实已经是超越了一个官家人的涵养。
即便是此时的阿克敦如此的异常,可他自己好像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一切还不仅仅是如此,这时候带着急切情绪的阿克敦,更像是想要跟大家暗示些什么似的。
“大人,小的在吴掌柜家门口见过那个女子,就在小的发现吴掌柜的尸首的前一个时辰,那个女子刚刚离开吴掌柜家。”
听到连有礼这样说,阿克敦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阿克敦,又是让带连有礼进来的那个衙役,跟朱达昌讲述了那个女死者的身份、死因、以及和吴掌柜之间的牵扯。。
原来,那个女死者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曾经被马大人斩首的那个泥腿子的老婆。
那个女死者是被人勒死后抛尸的。
从衙役在吴掌柜的邻里问讯中得知,那个女死者活着的时候,已经和吴掌柜保持了好久的相好关系。
至于那个女死者和吴掌柜的相好关系,究竟是在那个泥腿子被斩前还是后,这件事情众说纷纭,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很难有个准确的定论。
总是,关于吴掌柜和那个女子的死,期间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
不过,不知道为何很是兴奋的阿克敦,在跟朱达昌大概的讲完这些事情后,便确定吴掌柜的死就是这个女子所为。
至于这个女子的死究竟是谁干的,阿克敦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过,朱达昌也没有去多问这些。
本来关于案子的细节问题,作为一县父母官的阿克敦,是没有必要跟朱达昌描述的,可是阿克敦还是饶有兴趣的说了。
阿克敦看似很认真的说着,朱达昌便看似很认真的听着。
将这些事情跟朱达昌说完后,表现的兴致勃勃的阿克敦,竟然又要征求朱达昌对此事的意见和想法。
对于阿克敦的这些疑点重重的描述,心里已经大概的知道阿克敦想法的朱达昌,便是给了阿克敦一些大大的肯定。
按说做为官家人的阿克敦,是没有必要索要朱达昌的肯定的,可是听到朱达昌肯定的阿克敦,看起来却是十分的享受这份褒奖。
就凭阿克敦和朱达昌之间的这些谈话,已经是注定吴掌柜和那个女子的死亡,将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
不管是朱达昌家被人放火抢劫,还是吴掌柜和那个女子的死亡,也或是那个泥腿子的被斩,这些事情之间的零零总总,应该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可是没有人愿意去追究这些事情,就这么天长日久的一直拖下去,即便有一天搞出什么真相出来,也都不一定是最真实的故事。
在阿克敦对朱达昌的暗示里边,其实就是一个利益的输出和均衡,既然大家都是利益的获得者,既然人死已经不能复活,那又有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
即便是有一天又搞出什么真相出来,那也可能是利益的再分配的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