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一个卫道士似的的官家共事,那才是朱达昌最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看着师从友都有点可爱的朱达昌,直接便将手臂搭在师从友的肩膀上说:“师大人,马大人说你是个好官,你就大可放心吧。”
“是吗?真的吗?马大人常年在外征战,又怎么会知道从友是个好官呢?”
“师大人,真的,现在这不是有我这个卖牛肉的在你们中间吗,哈哈哈...”
听到朱达昌如此说,师从友很明显是兴奋的。
看着师从友这个样子,朱达昌便拖拽着师从友的说:“人家清海和秀姑应该已经入洞房了吧,走,咱不入洞房咱喝酒去。”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完,师从友就拖着步子的对朱达昌说:“不不不,从友知道朱爷...”
“什么朱爷,怎么就一下子叫成朱爷了,师大人叫我达昌不顺口吗?”
“哦,达...达昌,这不今时不同往日了嘛,这不...”
“什么就今时不同往日了,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咱还是咱,不管其他,走,咱喝酒去。”
“达昌,我看还是改天吧,从友知道为了操持清海和秀姑的婚事,弟妹都...都...,哎,从友实在是惭愧呀。”
看师从友担心的表情,朱达昌知道这样的师从友,一定是发自肺腑的。
只要人是真诚面对情感,那这个人就一定不会坏,即便是看似有点坏,那也坏不到哪里去。
于是,并没有接着师从友的担心而说下去的朱达昌,也是没有过多的解释后,就拉着师从友向伙房跑去。
朱达昌都如此这般,师从友便也就没有再固执。
不过,相比于此时之前在朱达昌面前的师从友,那些类似于本官之类的口头禅,却是再也没有说过。
至于以后师从友会不会说,应该是没有人会知道,不过此时此刻的师从友,姿态还确实是低了很多。
在朱达昌的引路之下,他们来到了煮肉的伙房。
这时候的伙房里,忙活的程度可以说是如火如荼,这时候的伙房里,即便是东家朱达昌驾到,可那些忙活的停不下手来的伙计们,却是连跟朱达昌打招呼都得不来空。
只要他们稍有不留心,一旦把一整锅的牛肉搞糊,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朱达昌倒也不介意这些,跑来这里的朱达昌,只想找一块刚刚煮出来的牛肉下酒。
跟六子要了一大块冒着热气的牛肉后,朱达昌便又带着师从友离开了伙房。
拐了一个弯来到已经打烊的柜上之后,朱达昌又是从柜上的瓮缸里,直接舀出来两瓢醇香的汾酒。
相比起京城的二锅头,朱达昌更喜欢家乡的汾酒。
这与酒的好坏没有关系,习惯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陪着他们长大的习惯,就是最美好的感觉。
这一大瓮的汾酒,是朱达昌和马静蓉在食品街上溜达的时候,专门嘱咐马静蓉买回来的。
这一大瓮的汾酒,不仅可以让朱达昌解馋,还能让牛肉更加香酥。
柜上也没有个合适的饮酒器皿,这两个初次相识便走的很近的官和商,嘴对着平时舀水的瓢,将就着刚刚出锅的肉,便是痛痛快快的喝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