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老丈人如此说话,可朱达昌也不敢这样办。
马国柱都这样说了,可朱达昌并没有让六子回来。
朱达昌不说让六子回来,哪怕是朝廷二品命官的马国柱有话,可六子也不敢违背朱达昌的意思。
这翁婿两人的推让,却是苦了六子啦。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六子,可以说是不得前后进退两难。
看这翁婿两人如此,估计不喝酒的时候都不敢乱说的师从友,这时候却是救了六子一次。
只见左右看着朱达昌和马国柱一直谦让的师从友,终于是忍不住了后便说:“哎呀呀,马大人都这样说了,你六子怎么还不回来?”
不过,即便是师从友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此时的六子依旧还只能是看着朱达昌。
听到师从友如此说,正好有了个台阶下的朱达昌,便是遵循了师从友的意思。
正好见六子向自己看来,朱达昌就跟六子招了招手的说:“师大人说的也对,那你就回来坐下喝酒吧。”
如果没有马大人在,听到朱达昌让自己回来坐下,估计六子也就回来坐下了。
可是现在马大人坐在酒桌前,此时的六子便又是为难了起来。
慢慢的走到桌前的六子,刚刚才过了一次左右为难,此时又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一个伙计和两个朝廷命官同桌喝酒,实在是不成体统,这方面心里有数的六子可做不出这种事来。
不过,六子的小脑袋瓜子可不是吃素的,刚刚回到桌前正在为难的六子,当他看到师从友的瓢里没酒,继而看到马大人的桌前连喝酒的家伙什儿都没有,灵机一动的六子,便急忙拿起瓢和斗舀酒去了。
等六子把舀好酒的瓢先给了师从友,再把斗给了马国柱时,这时候的六子,便又是找自己喝酒的家伙什儿去了。
此时坐在桌前的三位,不论是哪位都不是六子能够得着的主儿,既然此时他们已经都有了酒在眼前,那他们谁还会注意一个六子的去留。
于是,这时候的他们三个,便优优雅雅的喝起酒来。
前一会儿已经习惯了整瓢猛干的朱达昌,这时又跟大家这么优雅的喝起酒来,心里不免觉得一点不过瘾。
不过此时桌前坐的是两位官员,现在想问题越来越周全的朱达昌,也就不好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不爽。
就在此时,拿着一个和面瓷盆的六子,正好屁颠屁颠儿的走了进来。
估计此时此刻看到六子进来的三位里边,也就只有作为东家的朱达昌,才知道拿着和面盆再次进来的六子,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拿着和面盆走进来的六子,当然是为了能够继续的喝酒。
可是,再一次为喝酒而走进来的六子,却是又不知道怎么去上桌了。
像六子这样的身份,在此时这样的局面里边,就是这么的时时处处左右为难。
他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他是主动也不对不主动也不对,如果没有个人提及他,此时的他还真的是站也不对坐也不对。
就在六子再一次左右为难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想要救他于水火的朱达昌,便是心里灵机一动的对马大人说:“爹,达昌想给爹看一个乐子,不知道爹有没有这个雅兴?”
此时在马国柱的心目中,对自己的这个女婿是有愧疚的。
作为曾经带兵打仗的马国柱,教训几个兵士的日常那都是小事。
可是,要让他打自己的女婿,马国柱是绝对舍不得的。
先前情急之下的马国柱,实在没忍住拽扯了朱达昌,如今还心有余悸的马国柱,突然听到朱达昌如此想着自己的说话,当然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了。
“好好好,今日静蓉两次的吓唬我,搞得我还真是…,哎,不说了,不过此时我还真的是想乐呵乐呵,只是不知道达昌有什么乐子给我看呐?”
马国柱如此温和的跟朱达昌说话,今日一整天都很怕岳丈马国柱的朱达昌,此时心里也是舒坦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