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海先进屋后,又是把朱达昌请了进去。
刚刚进屋的朱达昌,便看到端着一碗水的秀姑,此时正坐在床榻前守着师从友。
而此时的师从友,却是睡着家妹的婚床。
家妹的新婚之夜,作为哥哥的师从友,却是占了妹妹的婚床,如果是醒着的师从友,一定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这时候的师从友,看着却是毫无违和感。
师从友脸上的伤,此时已经被清理干净。
除了脑袋上多了一圈白布,师从友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此时的师从友并没有醒,刚刚跟哥哥说话的秀姑,只是希望哥哥快点醒的自言自语。
看朱达昌也走了进来,急忙放下碗的秀姑,便是先一个作揖的对朱达昌说:“东家,这天马上就大亮了,我哥应该是快醒了。”
“没事,让师大人好好的休息,你们也不要把自己累着了,对了清海,你把六子叫来吧,我让他先陪着师大人,你们两个重新找个屋子先睡会儿。”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完,秀姑便急忙的说:“东家,不用,让清海随便找个地方睡会儿就行,我还是待在这里等哥哥醒来吧。”
看了一眼师从友的秀姑,又是接着说:“哥哥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到哪里也睡不踏实。”
秀姑都如此说了,朱达昌也就没有强求。
此时慢慢的走到师从友床榻边的朱达昌,在想起刚才清海所说的一切后,便刻意仔细的看了一眼师从友的脸庞。
这时候师从友的脸庞,还真的是苍白的发青。
“秀姑,师大人醒来过吗?”
“东家,我哥一直都没有醒来过,不过...不过我哥喝...喝醉大酒应该就是这样。”
相比起昨夜秀姑对此事的所说模样,此时的秀姑就有点底气不那么足了。
如果这时候的那郎中说出同样的话,很难说秀姑还会不会打那郎中一个耳光。
这一切的变化,让朱达昌也心虚了。
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清海的朱达昌,便是对清海说:“清海掌柜的,我突然有点饿了,你去厨房给我下碗面吧。”
“我...那个...我那个...我不会下面...”
“没事,东家您坐着,秀姑过去给您下一碗面去。”
“不用,不用,秀姑,你还是看着师大人吧,我也不至于饿的太厉害。”
朱达昌说出这样的话来,秀姑当然是不会听从,过日子很贤惠的秀姑,又怎么会让朱达昌忍着饿待着呢?
于是,走之前还给师从友掩了一下被子的秀姑,这才连续回头两三次的出了屋门。
直到走出屋门之后,秀姑还对把她送到门口的清海说:“夫君,哥哥如果醒来,你一定要叫我过来。”
看着清海答应了,秀姑这才匆匆离开。
看着秀姑离开,清海便急忙关好了门。
又是急忙走到朱达昌身边的清海,便是匆匆对朱达昌说:“东家,您是不是也看着不对?”
“倒...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只是看着师大人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到这里,此时从师从友的鼻腔里,便流出了一股子淡红色的液体。
看到这一切的朱达昌,立马就惊恐的愣在原地。
“东家,这一夜我大舅哥已…已经这样流过好几次了,秀姑说这是大哥感冒了。”
“清海,这不是感冒了,这是...这是...,哎,清海,你再摸一摸师大人的身子,看是不是暖和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