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官差向自己看来,阿克敦便冷冷的回应那官差说:“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们,快去快回。”
听得阿克敦这么说,一脸尴尬气的那官差,这才急急慌慌的向门外跑去。
看着那官差已经不见,一边互相招呼落座的他俩,这才看似都满意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拿筷子指了一下酒菜的阿克敦,便又是对朱达昌说:“达昌,咱先将就的吃着喝着,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可是没少在外面打秋风,哎,咱有时候发现这种事,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事,其实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对了大人,单看目前京城铺子的情况,今年的买卖做下来,大人这边应该是有不少花红,达昌就是想知道大人怎么来提这笔银子。”
“哦,嘿嘿,这事本官还确实也听说了,关于银子的事情,达昌就替本官交于阿尔哈图保管就好,这京城和古陶山高路远路途劳顿的,咱又何必运来运去的冒这个风险呢?”
阿克敦既然这么说,那达昌自然是照办就是。
此时一边呡着酒的朱达昌,一边还跟阿克敦交代了一番关于阿尔哈图的事情,至于师从友的相关,朱达昌虽然也有很多感谢之词,却还是把一些能忽略的都给忽略了。
听到师从友现在已经不能出仕为官,跟朱达昌大概的了解过一番情况后,阿克敦便也就没有再多问。
一个已经没有了价值的官,在此时的阿克敦眼里,根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设。
牛肉买回来以后,朱达昌喝酒的频率就立马快了起来,看着朱达昌的一切都如此的简单,阿克敦的笑容便一直都没有听过。
不过阿克敦喝酒喝得很慢,他也没有要舍命陪朱达昌的意思,聪明的阿克敦应该知道,不管他怎么样的去陪朱达昌,都是没有办法把朱达昌喝满意的。
再说像阿克敦这样的角色,根本就没有必要和没有那个心去奉承朱达昌。
有了这份相互之间的共同利益,本来是关系很一般的他们俩,现在倒算是比较的和谐。
最起码在表面上和共利上,他们俩还是心往一处使的。
不过和阿克敦的酒局,朱达昌的言语和举止,都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心思有时候很细腻的朱达昌,很注意这里边的一些忌讳。
同样,这种类型的酒局,朱达昌是放不开的。
既然是放不开,那一切就不会很轻松,这样的朱达昌,自然也就觉得累。
终于算是体面的拜会过阿克敦后,急急忙忙回家想看看孩子的朱达昌,却是了解到孩子已经入睡。
听到这样的情况,第二天还能够看到孩子的朱达昌,心里边却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这时候已经是亥时,不仅孩子已经是睡熟,就连马静蓉也已经是休息,一身酒味儿的朱达昌,想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以后再回去歇着。
当朱达昌溜达到前厅附近的时候,一阵微弱低沉的哭啼声,便隐隐约约的传到了朱达昌的耳畔。
自家的院子里有人啼哭,朱达昌当然是会很上心,哪怕只是一个下人在偷偷哭泣,朱达昌都觉得应该了解一下。
于是,有着这样的心境的朱达昌,便在院子里到处的踅摸了起来。
随着声音的来处,摸索到朱母种的一处菜园子和人工小湖之间后,朱达昌终于看到了一个隐隐的身影。
看那身影的纤细程度,朱达昌断定那人一定是一个女人。
这么深的夜一个人偷偷哭泣,心里边一定是怀着什么伤心的故事。
只有这样,一个女人家家的,才能压制住黑夜的害怕的独自流泪,这时候的朱达昌,不由得便心疼起这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