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是香啊,可...哎,算了...不说它了。”
朱达昌看着那老伯的样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时候的朱达昌能够想到,这位老伯应该好久都没有吃过牛肉了,可是他闻到牛肉香的表情,却和实际应该有的表情实在是不一致。
这时候那老伯闻着牛肉的样子,看那意思都有一种嗤之以鼻的无奈。
不过,立马又感觉到自己失态的那位老伯,便是急忙换了一张笑脸的对朱达昌又说:“香,香,酒和肉都很香。”
“老伯,既然都香,那晚辈就敬您一碗。”
此时一边说着的朱达昌,一边已经是倒起了酒。
倒好酒撕了一块牛肉递给那位老伯的朱达昌,便是端起自己的酒碗请那位老伯干杯。
今天的朱达昌穿的很朴素,不过再怎么朴素,都比那位老伯的衣衫要体面太多。
有朱达昌这样一位乡绅敬酒,那位老伯的心里自然是十分舒坦。
有点羞臊还有点不好意思的那位老伯,在端起自己的酒碗的与此同时,还不经意的连续点着头。
朱达昌的年龄肯定比那位老伯小得多,看那位老伯举起了酒碗,朱达昌便把酒碗送到嘴边的等那位老伯先喝下第一口。
可让朱达昌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这么一个礼仪上的动作,他和那位老伯都互让了好一会儿。
同样是把酒碗放到嘴边的这两人,却都在等着对方先喝下第一口。
就这么互让来互让去的他们两个,最终在一笑而过后,这才磨磨唧唧的喝下了第一碗酒。
喝下第一碗酒终于是放下酒碗的两人,一下子便亲近或熟悉了很多。
“老伯,快吃点肉压压酒,过一会儿咱再来一碗。”
这位老伯吃着牛肉的样子,肯定是很喜欢吃的样子,不过在这位老伯的表情里,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吃牛肉的愉悦。
即便是朱达昌跟老伯说话的时候,这位老伯都在想事情的竟然会走神。
“老伯?”
“嗯哦,哦,呵呵,这位东家您贵姓?”
“老伯,我姓朱,您老贵姓?”
“我们山野村夫,哪敢称贵,小老儿刘成,就是前面柳沟的乡民,不知朱东家在那高就?”
听到那位老伯如此问,朱达昌便多了个心眼儿。
这样的朱达昌,只说自己是随便做点闲散买卖的小贩。
听到朱达昌如此回应,那位老伯便突然清了一下嗓子的说:“小老儿我喝好了,朱东家您就坐着先喝吧。”
这位老伯突然的情绪变化,让朱达昌都有点接受不了。
本来就因为没有说实话而带着点底虚的朱达昌,这下让老伯的这样一怵,便是满脸的不好意思起来。
“老伯老伯,咱这酒不刚刚才喝起来嘛,老伯您怎么就不喝了呢?是酒或者肉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朱东家,小老儿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喝酒,朱东家就请自便吧。”
此时被朱达昌问来的那老伯,说出来的话儿也是一套一套的,相比起正常的乡民来说,这位老伯最起码是识文断字的。
此时有了这样的意识的朱达昌,立马就开始忏悔自己的不老实了。
“刘老伯,是达昌过于多此一举了,还请刘老伯受达昌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