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寻求法子的眼神,朱达昌当然也收到了。
环眼看了一下所有人的朱达昌,便对棍子说:“二夫人让你说你就说嘛。”
瞅着尤其是阿克敦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此时的棍子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哆哆嗦嗦的不由得跪下来的棍子,本来想要按照朱达昌或马静蓉的意思说出个一二三来,却是口嘴不好使的怎么也发不出音儿来。
棍子有这样的反应,其实也再正常不过。
县衙里的县太爷,哪是谁都可以见得。
即便是有时候在街上遇见了,那也得跪下来低着头回避着。
现在让棍子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跟县太爷说事,活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个里长的棍子,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看棍子是靠不上了,急性子又窜上来了的马静蓉,便是一股脑儿的、一鼓作气的、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跟阿克敦说了出来。
在马静蓉说着这件事情的过程中,阿克敦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俯首听着。
看着这样的阿克敦,朱达昌有点没有想到。
等马静蓉全部都说完以后,并没有面对面回应马静蓉的阿克敦,却是对着围观的所有百姓说:“大家都听见看见了吧,这就是咱大清子民的风骨,有了这样的大清子民,什么乌七八糟的邪教,全部都起不了什么腕子。”
跟围观的百姓说完后,阿克敦又很严肃的对马静蓉说:“静蓉,我阿克敦其实也是一介武夫,怎么能让坏人如此猖狂呢?只是现在县衙里没有用兵的银子可使啊。”
刚刚跟马静蓉说完,阿克敦又是转脸笑眯眯的对围观百姓说:“我们古陶地界,是绝对不允许有这些邪教出现的,本官已经开始筹集粮草上报府衙派兵,准备要剿灭这些无耻之徒了。”
跟围观的百姓刚刚说完,阿克敦又回脸严肃的对马静蓉说:“如今古陶危难在即,你们这些有钱有粮的富户们,一定是要为全县百姓的安危出一把子力的,对吧达昌?”
阿克敦的这一招儿,朱达昌根本就没有想到。
朱达昌都没有想到,马静蓉就更加是没有想到了。
阿克敦的这一番操作,只把马静蓉和朱达昌都说蒙了。
看着他们两口子如此,阿克敦便顺势的对马静蓉说:“走啊走啊,咱进去后衙好好坐着说事。”
阿克敦已经把话说到如此,朱达昌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此时的朱达昌,已经想要跟着阿克敦进后衙了。
可就在这时,刚刚也准备要迈步子的马静蓉,却是突然止住脚步的说:“不对,不对,阿克敦大人还有一事没有说清楚。”
马静蓉的话刚刚说出,朱达昌也就立马的反应了过来。
刚才一直只顾着说来福教的事情,不知不觉的竟然把耕牛折旧费一事给忘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马静蓉觉得也不妥当,毕竟这里边还有一个出钱出粮的事情。
不管朱达昌是怎么想这个出钱出粮的事,反正马静蓉是不想把自己挣来的钱粮,轻轻松松的装进阿克敦的腰包里。
权衡利弊有着这样的想法的马静蓉,这次倒是没有为难阿克敦的走进了后衙。
走进后衙以次落座后,阿克敦便笑呵呵的说:“达昌,来福教祸乱古陶百姓的事情,确实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手里没银子的我阿克敦也是...对达昌的此举也是无奈之举啊,还望达昌能理解阿克敦的难处。”
阿克敦已经如此说,朱达昌也就急忙礼让,可马静蓉却立马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