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昌不坐,那棍子便也就只能是站着,这时候的棍子,不知为何便嘟囔着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搞一口水喝,这下可是麻烦了。”
棍子刚刚说完这么一句话,听到这句话的朱达昌,眼睛就慢慢的睁大了起来。
接下来的朱达昌,立马跑到监牢的栏杆处就喊说:“我要喝水啊,我都快要渴死了,我要喝水啊,你们就给我喝口水吧,一两银子一碗水,谁那里有卖啊?”
朱达昌喊前面的那些话的时候,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狱卒搭理他,可是等朱达昌说到一两银子一碗水的时候,那些狱卒一下子便来了劲头。
“嗨嗨嗨,刚才谁特码的瞎叫唤来着?”
这些狱卒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早就瞄见是朱达昌叫喊过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们却还是要搞出这些花样来。
“官爷,我我我,是我叫唤来着,我想请我们这个监室的所有人喝一碗水,一两银子一碗水,只是不知道各位官爷能不能给咱行个方便?”
和朱达昌一起关押的新旧犯人,最少也有十几二十个,如果像朱达昌这样搞下来,朱达昌不出他个二三十两银子是搞不定的。
反之对于那些狱卒来说,这就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一碗水的价值和一两银子的价值,那可是要差下十万八千里的。
有这样的好买卖,那些狱卒当然要做。
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些狱卒便给朱达昌他们打来了井水。
一人一碗清凉的井水喝下去,刚才和朱达昌干仗的那几个后生,火气也就彻彻底底的熄灭了。
此时围在朱达昌身边的那几个酒客,那嘻嘻哈哈殷殷勤勤的样子,就像是和朱达昌根本就没有打过架一般。
除了这些人的变化,那些看着水已经喝完的狱卒,此时也是笑眯眯的等着朱达昌的银子。
当朱达昌把二十两银子放到那些狱卒的手里的时候,那些本来是凶神恶煞的狱卒,一下子就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请...请问这位爷怎么称呼呢?”
“几位官爷,在下朱达昌,看各位官爷和里边的兄弟们都像是饿了,不知道达昌可不可以请大家吃一点粗茶淡饭呢?”
“哎呀,朱老爷这样是不是有点破费,里边关着的这些二愣子们,扔给他们一点窝头啥的就行,朱老爷不必对他们太好了。”
听那带头的狱卒如此说之后,朱达昌便笑一笑的说:“没事,既然都住在一个监室了,那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缘分,吃点儿喝点儿也是很正常的。”
朱达昌都说到如此之分儿了,那些狱卒自然也不会管那么许多。
只要他们的腰包里能够装满,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也无所谓。
又是把三十两银子递给那狱卒头子之后,那些狱卒们这才高高兴兴的走开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以后,外面的饭馆子已经是给狱卒们送来了酒菜。
除了给狱卒们的酒菜,饭馆子还给和朱达昌同室的囚犯也带了吃食。
一人两个白面馒头,一个一小碗小米稀粥,五个人一盆子大烩菜。
这些吃食对于老犯人来说,那简直就是琼浆玉液山珍海味,不过对于朱达昌和那几个酒客来说,这点家常便饭的小吃食,实在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此时的朱达昌,想的是怎么早点出去,只有自己能够早点离开这个脏兮兮的地方,雷香君才能早点不再受此恶罪。
朱达昌知道,快要天黑的时候,牢狱里的最大官差,一定会到监牢里转上一圈。
只要这样的官差看到大家吃喝的场面,一定会对他朱达昌这个人感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