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忽地坐起来,精神饱满,“真的。”
穆老夫人急忙起床,让梨心扶她亲自去迎,走了一半,看见管家领了个白发老者。
大家简单地寒暄了一番,便直接去了抒芳斋。
抒芳斋安静异常,君歌眼睛都哭肿了,昨日她不应该让小姐单独和温木头在一起,就凭他那样说话能涨死人的人,根本不配和穆然在一起。
丰凯先是给穆然把了脉,随后肯定道:“穆小姐没事,老夫只要动一动针,她立马会醒来。”
虽然穆府的人没见过丰凯,可是他的名字却是响当当,家喻户晓。
穆老夫人放下心来,“我这不省心的孽障,迟早不要了我这条老命都不罢休。”说着竟无声抽泣。
“老夫人放心吧,”丰凯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他利索地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开,里面粗粗细细的针,看了让人害怕。
“将小姐的五指露出,”他吩咐道。
含烟照做。
很快穆然纤细的手指上落下几针,不过半刻钟,穆然便悠悠转醒。
穆老夫人差点没给丰凯跪下,“老神仙真不愧是神医。”
“穆老夫人过奖了,其实小姐不过是吹了点邪风而已。不碍事。”丰凯收针,问穆然,“感觉怎么样?”
穆然点点头,她对穆老夫人说,“阿奶,我可以和丰神医单独说几句话吗?”
穆老夫人点点头,被搀扶到茶厅。
丰凯见穆然这个样子,试探地问道,“心里有事?”
“神医我这病要紧么?”
丰凯犹豫了片刻,“按照脉相来看,小姐是假装昏迷的。”
“.......”其实穆然前期是真昏了,因为听到温玄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正是她曾想试探北启和苏谦有没有关系而说的,便是字丑,想让人教一教,昨日她无论如何提示苏谦,他都没有提到写字的事情,反而是温玄说了那句话。
穆然有些颓丧,微微耷拉着脑袋,“之前跟丰神医说过那个蛤蟆香炉,昨日我看见了,心里特别想要,可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能是因为这个导致情绪低落,最后在湖边吹风晕了过去。”
“哪里看见的?”
“六王府,在我六表哥的书房里。”穆然决定再试探一次。
丰凯不解,“既然是你的表哥,一个香炉而已,为何不好意思说。”
“我觉得他主动送个我才是真心想给我,我一个姑娘家开口要总是不好。”穆然道。
“倒也是。”
“神医答应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虽然喜欢也不想夺人所爱。”穆然说的很伤感,又很失落。
丰凯点点头,他也着实没有说出去的必要。
穆然目送他出门,昨日自己昏迷,今日丰凯就到了,八成与温玄有关,但是不能百分百把握,她必须再次确定。
现在他将这个话再一次跟丰凯说了,最近谁将蛤蟆香炉送过来,谁就是丰凯的幕后人。
只是秋闱在即,若真是温玄,怕是要等秋闱结束才会有动静。
丰神医从抒芳斋出来,穆老夫人亲自送到大门口。
“老夫人请回!”丰凯轻飘飘地下了台阶。
车夫将他扶上马车。
掀开门帘,发现温玄正襟危坐在车内,一双眼睛幽深莫测地看着丰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