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开盖子,香气(怪味)满屋,温玄快速捏住鼻子,“快撤下去。”
那会谁说一口都不剩来着?管家想问侯爷的脸疼吗?他也捏住鼻子,淡淡道:“穆小姐.....要奴才看着你喝完。”
“就是丈母娘来了,本侯也不喝。”温玄继续捏住鼻子。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低下头道:“她.....”
再抬头,只见温玄端起大瓦罐,“咕咚,咕咚.....”
管家:“......”
敲门声过后,逐风进来,他惯性捂住口鼻,“什么味,这么冲人?”
看着生无可恋的温玄,逐风说了正事:“穆小姐已经安全送回穆府。”不仅如此,逐风还在穆府用了晚膳才回来。
温玄:“......”
他放下瓦罐,这才想起穆然已经走了。
他吃力地坐在椅子上,一瓦罐汤喝下去,肚子瞬间鼓起来,动都不能动。
管家十分吃惊,想了半天才将刚才的话补充完,“她....已经回去,侯爷随便喝几口就可以了。”
温玄:“.......”
“公子,您怎么了?”
温玄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迟不来早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敲门,他以为是穆然来了,赶紧端起瓦罐就喝。
“都出去。”
逐风觉得气氛不对,赶紧遛了,而管家则迟迟不想离开,好像还有什么更刺激人的话没有说完。
“侯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温玄猜到不是什么好话,果断拒绝,“不当讲。”
“可是奴才想讲,您养在厨房院子外的野鹅发生意外了!”管家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是温玄前两天花了好大的劲才抓来的,天气越来越冷,这玩意都要飞南边去,很难抓。可是他为了不委屈穆然,决定从新下聘,正儿八经求亲。大雁必须要有。他这才废了好大的力抓了两只。
“飞了?”
管家咽咽口水,“不是!”
“那发生什么意外?”温玄追问。
“额....被人吃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吃它?那是他抓来正式给穆家下聘用的,“谁不想活了?”
管家没有回答,只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温玄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机械性地转到瓦罐上面,“你别告诉本侯,本侯刚刚喝的....”
不告诉也不行啊,“正是!”
温玄抓住桌上的书一把扔过来,大喊一声:“穆轻舟!”
他快速从椅子上起来,可能是肚子喝的太饱了,走了两步,便扶着桌子。
管家贴心的很,上来扶住温玄,“侯爷息怒,现在不能剧烈运动,肚子...会不舒服。”
“滚....”
“是!”
得了这个字的管家,跟捡了一条命似的快速退出门外,留温玄一个人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夜里,抒芳斋
穆然靠在床头挑选婚服的样衣款式,烛火微微一动,穆然朝纱屏外看了一眼,含烟正在打瞌睡。
“含烟,”她喊了一声,“你去睡吧,我再看一会也睡觉了。”
含烟放下针线筐,将桌子上的灯拿过来放在穆然床边的烛台上,“小姐也要早些睡,小心伤了眼睛。”
“嗯,我知道。”
含烟轻轻带上门,穆然继续看着衣服的款色。
她正看的投入,突然灭了一只蜡烛,穆然一惊,抬头看见温玄的脸凑过来,“不要看了,眼睛看坏了。”
穆然脸一红,“你怎么来了?”
温玄掀开纱帐,速度极麻溜地爬上床,“说话不算话。”
穆然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身上脏死了,又上我的床?”
温玄拖了外套,扔在床头,白色泛黄的中衣,胸前有一朵迎春花。
穆然一滞,用手抚摸着,心中感慨万千,“你还穿?”
“习惯了!”温玄握住她的小手,“我洗干净的。”
“我们还没有成亲,你不要胡来,”穆然抽挥手,将婚服的样板放到纱帐外,随手灭了蜡烛。
温玄从后背贴过来,揽着她的腰,“你想歪了,我说我衣服是干净的。”
“好吧,我想歪了,反正你别碰我,离我远点。”穆然推他,他身上滚烫的,穆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温玄死皮赖脸,硬将穆然的脚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你的脚好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又将穆然抱紧了些,“你今日说等我吃饭的,结果一个人跑回来,不守信用的人要接受惩罚。”
说到这个,穆然有些心虚,她吞吞吐吐说,“那汤味道怎样?”
温玄心有余悸,“那真是大补汤,就是我喝多了,所以来惩罚你。”
穆然知道他后面要开始胡说八道了,“喝了我亲手熬的汤,还要来惩罚我,恩将仇报。”
温玄压过来,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男人喝过大补汤,不惩罚女人,那就是惩罚自己,现在我忍不住,你说怎么办?”
穆然推开,身体扭动着与他错开一些距离,“你越来越讨厌,总拿这些话来轻薄我。”
“天地良心,我有一点轻薄的意思,天打五雷轰。”
穆然捂住他的嘴,“不准胡说!反正没成亲,你不要碰我。”
温玄双手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穆然很自然地趴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口跟个小火炉似的。
“粉团子变坏了,故意弄个大补汤折磨我!”
“我好心没好报了。”穆然堵在他的嘴,再任他说下去,指不定后面要说不能听的话。
温玄的气息越来越急,手也开始不安分。
穆然没有阻止,甚至放纵他的热情,她骨子里已经认为自己是温玄的人,不管他做什么,哪怕现在没办成亲仪式,穆然觉得都是正常的。
每次两人在一起,穆然都没有在温玄可能最难受的时候结束一切,她认为那样太残忍,只是每次紧要关头时,温玄都会清醒过来,控制自己。
温玄在她的脖颈处缱绻,又一路向下,很快他压住冲动,抬头含住穆然的唇,一动不动,等着身上的那股火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