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屋顶上有雪,摔着不疼也没什么声响,鸿蒙将身上雪花抖落,揭开一块儿青瓦伸头往里看。
陈十二这边儿也没闲着,回到了前院儿里,走到了陈伟林的身边一脸担忧的问:“爹,我听说小妈小产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陈伟林一脸悔恨:“我就说你小妈腊八那天怎么会说那种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怀了孕不告诉我!她今天从台阶上滑了下来,马上就见了血,大夫说孩子保不住了,她还不让我进去,你看看!”
陈十二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爹,小妈会没事儿的,只是二妈那边儿,等了好久也没见着大夫,只怕——”
陈伟林这才想起来,烟儿落水了自己应该赶快去看看,与其在这里守着这个没希望的,不如回去看看那个有希望的,但是听陈十二说这么久了还没大夫过去看看,就只以为是下人们又欺负烟儿,指着满院子的下人就骂。
“都干什么吃的?姨太太掉水里了还不赶紧再去请一个大夫?都围在这儿干什么?找抽啊!告诉你们,要是姨太太有个好歹,我一个个把你们拖出去枪毙!”
院儿里的下人们立刻做鸟兽散。
陈伟林也急匆匆的往烟儿的院儿赶。
陈十二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氏的屋子,女人的喊叫还在持续着,但是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不太像林氏。
片刻之后,鸿蒙重新回到了陈十二的肩膀上,他呼了一口气:“哎哟,真是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陈十二问:“怎么了?”
鸿蒙赶紧爬起来说道:“宿主大大,你猜对了,那个林氏根本没怀孕,屋里躺在床上叫唤的也不是她,是她的女儿,陈馥郁。”
陈十二突然想起来,陈馥郁当初买通拐子要害自己那一晚,是她自己中了招,看来是那一晚珠胎暗结了。
“你还看见了些什么?”陈十二觉得这事儿一定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
鸿蒙说:“我听林氏用大总统威胁那个大夫,说如果他不能保证陈馥郁好好的把胎流下来,就把他的老婆孩子卖到妓院里去。”
陈十二目光一暗,看来林氏是铁了心要落了烟儿的胎,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
陈馥郁原本早就可以把胎流掉,但是非要等到这么大了,流产对身体伤害不可挽回的时候来吃药流产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把大夫和下人留在自己院子里,让落水的烟儿得不到及时的救治。
这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叫来一个大夫本就不容易,哪里能那么轻易找来第二个呢,这个时候,只要林氏把陈伟林和大部分的下人留在自己院子里,烟儿和她的孩子就真是的回天乏术了。
这种歹毒的居心,缜密的计划让陈十二倒吸一口凉气。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陈十二回了烟儿的院子,正巧遇见陈伟林正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