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陵城内,波涛汹涌,处处都可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行人如织的街市,看似热闹非凡,实则暗兵窜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乱牵动着整个大明王朝的根基,尽管朱元璋早就怀疑胡惟庸存有不轨之心,但念着开国功臣的份上,便也没有多想。
谁知这胡惟庸变本加厉,竟包藏祸心。
这让朱元璋不得不下定决心,铲除异己,巩固统治。
同时,又对中国古代千百年来的政治体制产生了一丝怀疑,地方与中央、皇权与相权,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朱棣走后,胡芳芷在燕王府闲着无聊,便想回山上找隐世卿比武练剑,谁知方要出城门,便被拦下。
“皇上有令,禁止出城!”一士兵面色狰狞地说道。
“禁止出城?”胡芳芷左手持剑环抱于胸前,不解问道。
“城外人不许进不来,城内人也不许出去。若有违者,当斩!”又一士兵走上前说道。
“敢问兵大大哥,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胡芳芷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摇了摇头。
胡芳芷见着实在无趣,也不能硬闯便只得悻悻地离开,向宰相府走去。
“嘶嘶,这心口怎么突然震了一下!”胡芳芷摸了摸胸口,一脸难受的模样。
“算了!也许是近日······”
话未说完,便见半夏和崔大迎面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姐!小姐!”
“诶?我正要回府找你们呢?”
“原来你在这儿!”半夏双腮发红,香汗顺着脸颊滑到脖颈之上。
“怎么了?”
“老爷找你有急事!”崔大双手拄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事啊?”
“小姐回去就知道了!”半夏扯着胡芳芷的衣袖便向宰相府走去。
胡惟庸从暗柱处,得知消息,欧阳玄背叛了他,将谋反之事,和盘托出。
便临时决定,今日起兵造反!
“可恶!这欧阳玄竟敢坏我大计,看我不生擒活捉他!将他碎尸万段!”胡惟庸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老爷,芷儿怎么还不回来?”马瑞兰略有担心地问道。
“应该快了,我已经让崔大他们去燕王府······”
胡惟庸话未说完,便见胡芳芷一脸笑意地跑了进来,“父亲,母亲!”
“来人!带小姐回房,好生看管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胡惟庸冷言冷语道。
胡芳芷尚且一头雾水,便被三五小厮围住,“请吧!小姐!”
“嗯?父亲?这是作何啊?母亲,母亲,救我呀!”胡芳芷一边被小厮架住,一边扭头满脸焦急地喊道。
“小姐!多有得罪了!”一小厮低声说道。
“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事吗?”胡芳芷反问道。
“不知。”
胡芳芷心想,“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奇怪?城门大锁,回到府中还被无缘无故地关了起来,朱兄一早又被叫走了,这······”
马瑞兰自是一脸心疼地看向胡芳芷渐行渐远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准备好了吗?”胡惟庸中气十足地喊道。
“好了!”
瞬间从四面八方飞来一群暗桩。
“起兵!反!”
说罢胡惟庸威风凛凛地踏出宰相府。
城内瞬间涌出十万士兵,城外韩国公李善长正带领三十万大军,预计攻城,还有从杭州府赶来的王充,亦是手握重兵。
顷刻间,金陵城内血流成河。
嘶喊声、求饶声、叹气声、婴孩啼哭声,充斥于整个金陵城内。
众人喊道:“谋反了!宰相起兵谋反了!”
胡惟庸甚至散布消息称,当今燕王殿下不顾礼法,竟强娶宰相之女,宰相之女不从,便不幸被玷污,自此终日郁郁寡欢。
当朝皇帝朱元璋为正燕王美名,竟逼宰相之女嫁于燕王。
宰相被逼无奈便起兵造反!
一时之间,此消息散播在大街小巷之中。
“报!皇上不好了!”一士兵跑来。
秦公公跟在身后,“扑通”一下双腿发颤跪倒在地,“皇上!宰相谋·····反了!”
朱元璋立即拍案而起,“这乱臣贼子!竟······”话未说完,只觉一阵迷糊,晕倒在龙椅上。
“父皇!”
“皇爷爷!”
“皇上!”
“你,去请太医!你,给将本王的铠甲,银剑拿来!本王要御驾亲征!”朱棣镇定自若地指挥道。
“我也去!”朱允炆也站了出来。
朱棣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宰相谋反之事,传遍了整个皇宫,众人皆惶惶不安,好在马皇后出面,坐镇太和殿,指点江山,这才稳下了人心。
朱元璋自是昏迷不醒。
朱棣与朱允炆分别带兵围住宰相府。
虽说,这宰相府有重兵把守,但终究抵不过朱棣与朱允炆两人合兵之数。
“嗬!围魏救赵!好一个计策!”胡惟庸得知后,立即带领精兵调转马头,直奔宰相府。
刘琏率领三十万大军,镇守金陵城外,阻截李善长三十万大军。
陈龙亦是率领精兵三十万,出城阻截王充率领的大军。
一时间铁花四射,浓烟弥漫,马蹄声哒哒作响,步履匆匆,不知是逃亡的人还是攻城的人。
胡芳芷听到屋外嘈杂万分,便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守的小厮没有说话。
“让我出去看看!”胡芳芷狠狠地敲了敲门。
看守的小厮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朱棣右手拿着银剑,眉间狠厉,双眸更是冷若冰霜,阔步走来,剑梢划在地上,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时不时的火花四射。
朱允炆则跟在他的身后,手持腾龙玉剑,一脸狰狞地走来,青筋暴起,双眸布满了血丝,心想,“芷儿!千万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