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一场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对话,实则暗藏杀机。
蒙古一族若不与大明联姻,那他们的统领也就是将来的族主乌力罕将永远被困在大明皇宫之中,甚至有杀身之祸。若,蒙古一族冒然进攻,那我大明军队必定不会吃素,定会直捣黄龙灭你蒙古一族。
这东坛桃林的猛士可是不枚胜数啊!
乌力罕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蹙着眉头,抿了一下上嘴唇,心想,“原来是一“鸿门宴”!”
待朱允炆同欧阳紫宸离开巷子口的客栈后,一头戴着藤条编织的帽子,脸上别着一黑色面布,右眼有着层层刀疤的男子,走了进来,在柜台上甩下三两银子,小声问道:“刚才离开的那两个人,你可知道是谁?”(胡承坤没死)
小二见又有银子,眼冒火花,直勾勾地盯着,“不知道。不过,看此二人的装束,我想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达官贵族,这不方才还赏了我一金元宝。”
从衣袖里拿出来,在那男子面前晃悠,一把被他抢来,“金元宝?”
“喂!你给我!光天化日之下,竟······”
“你再敢废话一句,我就送你下去见阎王。”凶神恶煞的眼神,与他那层层的刀疤,“相得益彰”!
小二吓得一哆嗦,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盯着他手里的金元宝。
那男子拿起金元宝,便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它的底部,发现一个字“允”,不觉地冷笑道:“真的是你!”
阴森森的笑,仿佛一具僵硬断了气的死人又活了过来似的,极其的可怖。
“这么客官看完了吗?看完了就给我······”小二哆嗦地伸出手,想要抓取金元宝。
“呐!给你!”随手扔在了地上。
小二像一只野狗似的,冲了过去,捡了起来,放在怀中擦了擦,又放在嘴边亲了亲,就像是犯了罪被大赦似的说道:“还好!还好!”
那男子一脸不屑又轻蔑地啐了一口道:“爱钱如命的废物!”随后,摔袖离开。
“殿下,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欧阳紫宸紧贴着朱允炆走。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放“花灯”!”
“那就去吧,正好在前面。”
不知是那桃花酒醉了人心?还是那酒伤了人情?朱允炆一路上极其冷漠,很少说话,也很少听到欧阳紫宸的话。
总之,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只见小桥流水下,放满了花灯,不过,是真花而不是夜间放的纸做花灯。
就连欧阳紫宸也为之惊叹,“诶?殿下!竟然是真花啊!我就说嘛,这花灯明明是晚上放最合时宜!”
显然,朱允炆方才没有听到欧阳紫宸说的话,否则,又怎么不反驳她,这花灯是晚上放而不是青天白日。
“我要这个!”欧阳紫宸随手拿了一矢车菊。
原以为,朱允炆会给银子,结果竟······
“诶?你们还没给银子呢?”小商贩大喊道。
欧阳紫宸回头看了看朱允炆,又看向小商贩,“嗯?殿下没给吗?是忘了吗?”抬步上前,付了银子。
“嗯嗯,许是桃花酒喝多了,脑子有点沉!”朱允炆捶了捶头,尴尬一笑。
欧阳紫宸灵机一动,踮起脚尖,就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道:“这下!殿下该醒酒了吧?”
“醒了醒了!你呀!”顺势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只觉眼前的女子好生熟悉。
这一幕恰好被方才那戴着黑衣面布的男子见到,他躲在暗处,一个白日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死死地盯着他们,脸上青筋暴起,瞳孔似要喷出“血”来,“狗男女,狼狈为奸!你们给我等着!此仇,我必报!”
欧阳紫宸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俯身在水中放下花灯,起身的刹那间,一个滑步,将要摔倒在河中,幸而,朱允炆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欧阳紫宸双目含情地看向他,勾了勾嘴角,“殿下!”
这一幕,这一景,仿佛如昨日一般。
那日也是在花开盛满的地方,空气中也弥漫着花香,也是一男子腾空而出,救了一女子。
“殿下!你好香啊!”欧阳紫宸扯起他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
朱允炆一晃神儿,觉得似有不对劲,推开了欧阳紫宸,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我······”
“殿下,是害羞了吗?那日可不是这个样子?”欧阳紫宸伸出手指在他的下颌划了划。
“走吧!去前面看看!”朱允炆转移话题,抬步向前走去。
“诶!等等我!殿下!”欧阳紫宸嘴角含了一抹浅浅地笑,步履轻快地跟了过去。
那戴着黑色面布的男子原本也想跟了过去,谁知想了想,又转身离开,留下一耐人寻味的背影。
另一边,五台山上,四人正玩得不亦乐乎。
“师兄,今早煮的饭太好吃了,你看我的肚子都挺起来了,跑不动了。”巴雅尔挺着肚子,像个企鹅似的,走来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冷攸宁指道。
隐世卿也掩面笑了笑,但一会儿又故作深沉。
“我也来!”苏小童也学巴雅尔走步的样子。
“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走起路来都这么像!哈哈哈!”冷攸宁笑得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并没有人在意,只有隐世卿瞬间黑了脸,语气颇为恼气,“苏小童!好好走步!成何体统!”
苏小童噘了噘嘴,看向巴雅尔,愤愤不平地喊道:“师兄!怎么说我一个人?明明巴雅尔也是这样走的!哼!不公平,不公平!师兄,偏心了!”
“你······”隐世卿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要不我们去荡秋千吧?”冷攸宁拉着巴雅尔的手就向后院跑去。
“诶!等等我啊!”苏小童也跟了上去。
唯独留隐世卿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随便寻一处,做个美梦。
后院长了一棵千年古榕树,枝干盘根错节的,深深地扎入地面,一棵树干比五个人站在一起还粗。许是,五真仙人怕他们在山上待着无聊,便做了三个秋千,以藤为绳,缠于树干之上。
“我坐这个,你坐那个!”冷攸宁指道。
“好。”
巴雅尔坐的那个秋千,本就有松动迹象,奈何五真仙人没有时间打理,便也搁置在此。想来,哪日得空了,在好好地修缮一番。
“那我坐这个!”苏小童跃身一跳,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