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以为此女子不可为后啊!”
“臣附议!”
“据宫婢间传闻,都说此女子与前朝宰相之女,胡芳芷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更有甚者说······此女子就是她!”
“皇上!此女子可是罪臣之女!万不能立为皇后啊!”
“是啊!皇上!您这样做,就不怕先帝······先帝。”
······
原本就挺糟心了,这下子更糟心了。
“朕再说一遍!此女子不是前朝宰相之女,而是乡野村夫的女儿,自幼居于东坛桃林之内,至于她二人为何长得如此相像,想必是前世应了什么缘分。况且,你们不都说宸妃娘娘眉眼间也有几分与她相像吗?”
“可······可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皇上!!!”一时间众位朝臣拱手跪地拜道。
“你······你们!是在逼朕吗?”朱允炆拍案而起,大喊道。
“臣等不敢!臣只求皇帝三思,为江山社稷着想,赐死此女子!”
“什么?!赐死?!”
“臣等请皇上赐死此女子!!!”
朱元璋勃然大怒,双眸如熊熊烈火燃烧似的,紧紧地盯着他们,随后怒摔衣袖,转身离开,留下文武百官。
这几日,乌力罕实在是闲得无聊,又满心挂念冷攸宁,便趁着天好,下了山,随处逛逛。谁知,京城中人都在传冷攸宁就是前朝宰相之女,胡芳芷!这下子可勾起了乌力罕的好奇心。
“敢问这您说这胡芳芷是谁?和冷攸宁有什么关系?”乌力罕寻了一个妇孺问道。
“嗯?看你这装束,不像是我大明的人啊?”
“嗯嗯,在下在此处经商,恰巧路过,听您说什么皇后?宰相之女什么的?着实好奇!”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好说好说!就是如今天子啊,要册封皇后了!你猜这皇后是谁?”
“是谁?”
“就是前朝宰相之女,胡芳芷!”
“嗯?这有何的?”
“唉······看你公子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啊!这宰相因谋反被灭了全族,如今宰相之女竟没死,做了皇后,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岂不是有违先帝圣命?”
“哦?您怎么确信此女子就是宰相之女呢?”
那妇孺向四周瞥了一眼,将他拉到一个隐秘的巷子口内,窃窃私语地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侄女在宫里当差,曾见过这宰相之女,如今宫里又来了一个与她相貌一般的女子,你说!不是她还是谁?这世间鬼神之事所说不少,但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啊!宫里都在传,其实宰相之女没死,被人救了。”
乌力罕皱了皱眉,双唇抿成一条细线,心想,“看来!那日朱允炆所说之话,竟真无半点虚假之处。”
妇孺见他想得出神,便偷偷地走开了。
“不好!她不能成亲!”突然神经一个激灵,拍手惊道。
随即立即向皇宫走去,不料被拦了下来,与守门的士兵周旋了许久。
见无果后,又立即转身回了五台山,此时,五真仙人也已云游归来。
“师父!”隐世卿拜道。
“嗯嗯。”五真仙人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但视线很快就被巴雅尔吸引了。
“此女子是······”
“师父!是师兄的心上人。”苏小童嘴快抢先一步说道。
“看来卿儿长大了,有出息了。”
巴雅尔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弟子给师父请安!”
“师父?”
“对啊!我与攸宁姐姐跪了天地也拜了黄土,现在可是亲姐妹!所以,她管您叫什么,我就管您叫什么?”
“哦?这世间还有这道理?”五真仙人笑道。“嗯?冷攸宁呢?她人呢?”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瞪着彼此。
“她人呢?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眸幽深的什么事也瞒不住他。
“师父······师姐已经下山好几日了。”
“什么?!下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真仙人瞬间变了脸色,紧锁的眉头俨然水面浮动的涟漪,一层又一层。
“师父,此事说来话长。”隐世卿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乌力罕大步跑来,气喘吁吁地。
众人闻声,一齐回头看向他。
“这位是!”顿了脚步。
“是师兄的师父!五真仙人。”巴雅尔介绍道。
“拜见师······”乌力罕拱手拜道,话还未说完,就被五真仙人打断。
“可是关于冷攸宁?”
“正是!三日后当今圣上要册立皇后,皇后之人就是冷攸宁!!!”
“这!!!”隐世卿略有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攸宁姐姐要成亲了!”
“师姐要成亲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五真仙人难掩愁容,捋着胡须,叹了口气,望着天飞过一群大雁。“这就是她的命啊!为师救得了她一时,可救不了她一辈子啊!”
“师父!”隐世卿似乎有话要说。
“算了!随她吧!随她吧!既然命运让他们再次相识,就让他们自己了断这段孽缘吧!就算为师再做什么,也是无法挽回最终的结局。一切看她的造化了。”
说罢,便若有所思地向山门走去,转眼间消失了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