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的人伸长脖子看向声源处,然而什么也看不见,那琴声更勾得人好奇心强。
在众人等得快没有耐心时,华丽无比的画舫从不远处现身。
远远的只能看见垂幔随风飘得妖娆,有看不太清的小人儿坐在船上,还有的在跳舞。
慢慢靠近,这才能看清画舫上的一切。
画舫整体木黄色,一旁有垂幔,里面坐着衣着光鲜的人,旁边的舞女舞姿曼妙,她们着月白纱衣,只是腰肢处少了些布料,腕上、天鹅脖颈有戴有银铃,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银铃发出悦耳清脆的铃声。
衣着华丽的人时不时浅酌一口,欣赏着她们迷人的舞姿。
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但只有一人目不斜视,好像那些美人的风情他豪不放在眼里。
但照样不影响那些美人的眼珠子黏在他身上,时不时地留连在他身上。
苏吟婳对这些没兴趣,草草看一眼就放眼别处的风景。
说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但是,眼下四处的人戴着面具,七夕,所有人都好好打扮一番,衣着普遍比以前高档,煞是好看。
那画舫停留在渠河中央。
这时候,两侧的人可以停留也可以去逛街。
但多数人选择留在两侧,男子手拿折扇不扇风,只是做做样子,吸引对面的良家少女。
女子在西侧原本该娇羞的,戴着面具反倒有恃无恐,大胆的望向对河的男子。
只不过,所有人都戴了面具,所以基本没什么看头。何况,画舫上的人可是皇宫贵族,或者是权臣,总比对面的好。
所以女子多在看画舫。
苏吟婳走上如意桥,此时大家都在河畔,这桥上就她一个人,引来一群眼球。
她不在意,反正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只是到对面去逛逛街而已。
而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
肩圆腰细,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不知道面具下的面容是怎样的风情?
一大片视线落在她身上,且多为男子,引来那些女子跺脚捏帕子,气的不要不要的。
其中的男子也包括他。
戴着面具,他不确定那是谁,但人走路的姿势、风格,他都很熟悉。
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瞳孔骤缩!
从她死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他终于再次见到她了!
手中的玉杯被他捏碎,他却毫不自知。
皇帝在他一旁,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可怜的玉杯,“阿凉,怎么了?”
他们从小就是挚友,喊的也亲近。
他收回视线,“没事。”
然后镇定自若地等着二月上来换了一杯子。
皇帝轻挑眉梢不多说,也看向如意桥上的女子。
以他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他不觉得容凉会因为一个不相识的女子捏碎杯子,情绪激动,所以,那女子是何许人也?
苏吟婳走下桥,街旁摆摊的小贩很多,整整一条街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她走向一个小摊,那有许多姑娘家的小玩意,像小手环,或者佩戴的小东西,也有女子的装饰物,
她细细看着那些小东西,七夕情人节,还有编着便的红绳,
“老板,这是什么?”
那是一条脚链。红绳上有小贝壳,还会闪闪发亮,应该是沿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