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谢天谢地,轻手轻脚打扫屋里的瓷器碎片,若华即使怨恨她,还是起身凑到她身边,给她捏肩,柳妍月舒适地闭上了眼,
“姑娘消消气,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眼下重要的是恢复好身子,来日方长,到时再报仇也不迟。”
回应她的只有柳妍月舒服的哼哼,
若华心里委屈至极,柳妍月在尚书府是寄人篱下,平日里受了气,对她们这些丫头动不动就打骂,像今天这般也不是第一次,她早就受够了,
奈何她的卖身契还捏在柳妍月手上,她甚至想,昨晚那歹人怎么不把柳妍月给弄死,这样也许换个主子她也不用过这么艰难的日子了,奈何天不遂人愿!
柳妍月在想,从前她自问没有惹到谁,昨天那些人直奔她来,而且,这天机阁是新出来的派别,从前没有听说过,那又是谁要至她于死地?
今日不死,他日我定灭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院子。
贺韵连着几日都住在院子里,和苏吟婳一人一张躺椅在杏树下乘凉,喝点木瓜凉水,还有长袖在一旁摇着蒲扇,
日子舒心惬意得很,当然,要是能忽略贺韵那身伤的话就更好了。
“你说,柳妍月会不会气死?”苏吟婳道。
“能气死就好了。”
“没事,她也差不多要气死了。”
……
容凉自然也听说了柳妍月的事。这人他还是知道的,他记得这人前世好像没少起伏苏吟婳吧?
但是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前世是没有这庄事的,有没有天机阁这一派别,所以到底是谁下的手?直觉这事和苏吟婳脱不了干系。
不如去苏吟婳那看看?
他把手中公文放在玉案上,出门去,二月不知自家主子干什么去,连忙跟上。
容凉忽然停下,二月差点撞上他后背,擦擦冷汗,幸好他机灵,没有撞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容凉忽然发问。
二月心里苦啊,这是什么问题,他是他的随从,不是时时都跟着他的吗?
“现在不用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是。”您是爷您做主。
容凉来到苏吟婳这,直接施轻功从东边墙头翻进去,然后,三双眼睛盯着他。
这人来就来了,翻墙干什么?
“容凉,你来干什么?”是苏吟婳开的口。
容凉站稳,抚抚衣袖,
“直呼本相名讳,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苏吟婳却忽然计上心头,是外人便当一辈子外人吧。
可不是,除了皇帝有谁敢这么叫他,她不就是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才这么嚣张,哼!
苏吟婳不懂他的思维,怎么就……?
他不管他是不是翻墙了,他刚才自称“本相”,他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