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忧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她又何尝想利用长公主,不过是因为没办法,再者是她自己要求的赐婚,她也就比唐一尘要多一点的心安理得。
“不用愧疚,你没有对不起长公主,是她自己求的赐婚,断了你的仕途,那就只能用她自己来做你的助力了。”
如果不是赐婚,他还是那个翰林院学士。也不用依靠长公主,所以,不必自责。
“……嗯。”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赶往京城。
“一尘,我们……为什么要来东栾?”
其实她一早就想问了,出来游玩,可一路都是有计划一般的好像往某个目的地去。
而且没有一点游玩的意思。
唐一尘没有回答她,对于她的热情,还有把昨天两个人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他无动于衷,只是闭目小憩。
他一直都这样,哪怕难堪她也只能自己找台阶下。
“我就是……好奇问问……”
可怜巴巴的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倒是惹的唐一尘看了她一眼,不过,仅此而已,没有多余的情愫。
日落前,好歹赶到了京城,寻着一家客栈落了脚。
元奕沄识趣了不少,主动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吵不闹。
第二日,唐忧寻着记忆找到了慕容家。
唐一尘的外祖慕容凌是伯远侯,虽说无权,但好歹还占着个爵位,多多少少,还是能帮衬一些。
伯远侯府的几个大字比多年前多了些沧桑感,牌匾也显得破败了些,绿油兽面锡环象征着侯府的地位,现如今褪了漆,斑驳得很,一切好像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唐忧叹了口气,上前叩了叩门钹,有规律的两次快第三次慢,但是垂下手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开门。
好歹是侯府,再落魄也不能连个门房也没有,或许,是门房也变得懒惰,真的很难想象,曾经能在皇城横着走的伯远侯府,已经落魄到这般地步。
她又敲了敲,这一次终于有人开门了。那人莫不是刚睡醒,揉着眼,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随意的扫一眼,打量过他们的衣着,确认了不是什么权贵,态度越发不好,“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就快说!”
这些年侯府在走下坡路,基本没与什么权贵来往,门房都快忘了这里是伯远侯府了。
唐忧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可自己是要上门求人的,连个门房也得罪不得,不然一个不小心,连侯府都进不去。
所以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这位小哥麻烦您通报一身,我们找你们侯爷一趟,您就说是轩儿就行,这是一点心意,麻烦您了。”
轩儿是唐一尘幼时乳名,那时伯远侯对唐一尘宠爱得紧,想来,应该不会忘记的才对。
说着,她塞了一小锭银子在门房手里。瞧着她态度不错,又塞了钱,这些年侯府一日不如一日,他掂掂手里的银子,转身进屋,
“等着!”
再回到这里,一切都不似从前,那些过去的年岁给这里留下太多痕迹,物是人非,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小丫鬟了。
唐忧恍惚着,那门房再次开了门,
“老爷请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