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是符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死在这里,回去谁也无法交代。
“凌掌门,老夫倒是想要个说法!”
虚元子底气十足,机巧老祖被雷鸣老祖缠住,云箓派没有人能跟他比肩,想要拿下凌芸还不容易。
“我道是谁?原来是符宗使者啊。”
凌芸顶着虚元子的威压,连衣袂飘动的角度都未变,一步一步凌空虚度,脚下仿佛有着无形阶梯,似慢实快的走入贡献堂,站在虚元子跟前。
“本座前些日子虽然在闭关,倒也听说了不少你们的趣事?李斌,今天这么热闹,又是哪位使者瞧中的什么符诀灵器,要求上供?”
虚元子眉心紧皱,用气势压人失败,又听见凌芸红口白牙的睁眼说谎话,完全无视雷山的死,把脏水往符宗身上泼,顿时气急败坏。
“你……”
“启禀掌门!”李斌上前,大声打断虚元子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日前,本派与符宗使者展开友好交流,武斗台挑战赛各有输赢,不过使者们大概是斩妖除魔的事做得多了,习惯下手就废人修为,弟子们心里有些不服,难免手也重了些,收剑太迟,断了卢道友的四肢筋脉。”
虚元子怒道:“一派胡言!”
“胡言不胡言,本座自能判断。武斗场上,生死无论,只是废了修为,看来符宗使者还挺心善的。”凌芸瞥了眼虚元子,“李斌,继续。”
李斌点了点头,继续说:“雷山道友认为只有符宗使者能伤人,别人伤了符宗使者就是大罪,追到贡献堂,伤了执法弟子,试图逼迫贺云下跪磕头断剑赔罪,并以炼神期巅峰的修为对金丹期的贺云出手。”
“以大欺小虽然不道德,但修行么,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李斌你心里不要有疙瘩,等你更强的时候,你也能凭喜好随意欺压弱者。”凌芸漫不经心的说着,手捏翎羽转圈,羽尖轻扫过脸颊,似笑非笑的问虚元子:“这位道兄,你说是不是?”
符宗也是要脸的,虽然强者为尊是事实,但欺压弱小这种事,怎么也要穿上一层大义的衣服,才能拿到台面上说。
更何况,明明死的人是雷山!怎么错全在雷山身上!
虚元子差点呕出口血来,偏偏眼前这妖女身上约莫是有仙器,对他的灵力有着压制,没办法动手。
“看来道兄也默认,是没有意见了。”凌芸点了点头,“李斌,接着说,本座可是很讲道理的,绝对不会迁怒错怪别人。”
“掌门英明,这世界果真是强者为尊,弱者要有自知之明,毕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李斌眼中满是笑意:“雷山道友觉得自己比贺云强,想要镇压贺云,夏师弟担心他们打坏了贡献堂,开启了阵法,送两人到幻阵中比武。这几个符宗的道友,因为友爱同门,想帮助雷山道友,一时不防,被禁止反弹攻击,所以才如此狼狈。”
“胡说八道!明明是贺云首先出剑!”站在虚元子身后的一个金丹修高声反驳。
凌芸眯着眼睛扫视过去:“李斌是本派的执法堂主,从不说谎,道友可别因为友爱同门而诬陷他人。贺云才金丹期,又不是活腻了,怎么会主动挑战炼神巅峰强者呢?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说说,是谁先挑衅的?”
“雷山前辈。”
“符宗使者!”
“他们要贺云下跪磕头,然后断剑请罪,还用气势压人……”
众人七嘴八舌,说话的人,大多是云箓派弟子,对掌门狂热崇拜,不怕得罪天雷门。
“闭嘴!”虚元子厉喝。
返虚期强者还是有些威严的,现场顿时悄声一片。